兩人的關係也就這麼定下了,至少,沈擎是這樣認為的。
深夜,冉鳴遠和沈擎手拉著手回府,正巧在王府門口撞見之前失散的三人。
冉鳴遠見冉德高和冉望重的臉色都有些不自在,冉小乖倒是眉眼彎彎,忍不住要笑出來的樣子,自是忍不住好奇,便走過去假模假樣地問小乖,他們遇上些什麼好玩的。
冉小乖興奮得很,嗓門也不小,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有穿透力:“冉冉,爹爹和汪汪叔叔要成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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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菊花誘色賊 。。。
“冉冉,爹爹和汪汪叔叔要成親啦!”
冉小乖這麼一吼,頓時從門口探出好幾個腦袋來,無數雙銳利的視線打量著兩位管家。
“根本沒這回事情!”冉德高捂住冉小乖的嘴,跺著腳急著解釋:“這完全是一場誤會,誤會!”
“我來說吧,”冉望重看冉德高面紅耳赤、手忙腳亂的樣子,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我們在夜市遇上個老道,硬拉著要我和冉德高抽籤。我們沒辦法,我也不想傷老人家,就抽了一簽,沒想到那老道滿嘴胡言,竟說我和冉德高抽到的,是天造地設的姻緣籤。”
老道?冉鳴遠和沈擎對視一眼,道:“那個老道,是不是瘦瘦的,還留著一撮花白的山羊鬍子?”
“對對對!”冉德高立刻道:“那老道說了那麼多話,小乖就偏把‘姻緣’二字當真了,任我怎麼說都不聽,我和冉望重兩個男人,哪來的姻緣?”
冉小乖扒開冉德高捂住自己的手,插了一句:“兩個男人就不能成親了嗎?我記得我小時候還吃過兩個叔叔的喜酒呢!”
冉小乖的表情很認真,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才六七歲的時候,府裡曾經辦過一樁大喜事,廚房姨姨親口跟他說,這場喜事沒有新娘子,只有兩個新郎官嗯,好像都是王府裡的侍衛叔叔。
冉鳴遠也記得這件事,當時還是前任武管家給主的婚,那兩位侍衛成親之後,就離開王府雲遊天下去了。說起來,他還是透過這件事,才知道男子相愛也並無不可。
從眼角瞟了一眼沈擎,冉鳴遠見他呆愣愣的,知道他被小乖的話震住了,便在心裡偷笑:沈擎啊沈擎,你也真是夠好運,要不是王府裡曾有過這麼一件往事,我哪有那麼容易接受你!
“就算是和男子成親,也不會是你汪汪叔叔這個目不識丁的大老粗的!”冉德高漲紅了臉,氣呼呼地道。
“哼,病秧子,風吹吹就壞了,百無一用,我也絕不會找你這樣的弱書生的”冉望重也不甘示弱,兩人陷入了又一輪鬥嘴當中。
冉小乖抱著手臂,站在兩人中間,看看左又看看右,表情很是無奈。
“嘶小擎擎,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還是很配的呀?”冉鳴遠摸著下巴,玩味地看著前方,“那老道的話,也許還有幾份準頭。”
沈擎笑而不語,招呼冉小乖到身邊,三人趁著兩位管家激烈爭吵之時,悄悄進了府裡,順便疏散了圍觀群眾。
至於冉德高和冉望重,就讓他們在這明媚夜色下,慢慢“交流感情”吧。
元宵節一過,這春節也算是過完了。人們的生活都漸漸回到最普通的狀態,然而最近幾天,城裡卻又爆出一個足以讓人自危的訊息。
“什麼,採花賊!”冉鳴遠聽到冉德高的彙報,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坐在他旁邊的沈擎,清晰地看見冉鳴遠眼中不斷閃爍的激動和興奮。
“王爺,採花賊危害著城府穩定和百姓平安,其出現並非什麼好事,王爺不必露出如此喜悅之色。”冉德高暗暗咬牙,吐出最後四個字。
冉鳴遠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嚴肅地咳了幾聲,道:“我豈是為這採花賊的出現而喜悅?我是為終於有報效百姓的機會而喜悅的!我決定了,我要親自出馬,力擒採花賊,保我一方百姓平安。”
他話音剛落,便期待地等著眾人喝彩,可惜,桌上一片安靜,半晌之後,只有冉小乖慢悠悠地冒出一句:“冉冉,採花賊是什麼?”
“採花賊就是偷人家家裡辛辛苦苦種的鮮花的賊!”搶在冉鳴遠之前,冉德高先開口:“哎呀,小乖,我記得今天你小鑫哥哥休息,你不是要和他一起捉螞蚱嘛,快去吧。”
冉望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最看不慣冉德高對冉小乖保護過度,都十幾歲的男人了,知道採花賊也沒什麼,想自己十一二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看春宮圖了
目送著冉小乖出了院門,確保他不會聽到幾人之後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