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頓時睡意全消。小太監低著頭不敢催促,我回頭朝皇太極張望了一眼,他仍在和嶽託說著悄悄話,並未留意到我。
“有什麼事嗎?”
“奴才不知。”
想來也是,代善不可能把什麼事隨便告訴一個宮裡的小太監。
我琢磨了下:“好,你等一下。”瞅著嶽託離開,我一溜小跑跑到皇太極跟前,“代善尋我過去。”我坦然述說。
皇太極正伸手端茶,聽了這話茶盞咯咯一響,茶水大半潑了出來,淋了一身。他也不擦拭,只是慢慢的將茶盞重新擱回几面上:“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該說的想必他也跟你說了你還去見他做什麼?”
我知道他的小心眼只怕又要發作了,忙用帕子替他細細擦乾水漬,柔聲道:“現在一切還未成定局,你還需”
“沒那必要!”他傲然冷笑,“你以為沒有代善,我就沒法子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了嗎?”
“我信你有能力辦到。”我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輕輕握住他的手,“那麼恃才傲物的你,怎麼可能沒有那份能力。只是既然能讓這條路走得順暢些,為何偏還要死腦筋的繞道走遠路呢?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其實你大可不必皇太極,請你相信我!也請你相信你自己”
皇太極沉默了,半晌他突然從椅子上騰身站起,沒留下一句話的走了。
這時已近卯時,東方微白,我跟著那名小太監出了正白旗亭。正紅旗亭就在正白旗亭對面,剛到門口便聽代善在屋裡喊:“來了嗎?”
小太監應了聲,推門請我進去。代善一身麻衣素服的迎了出來,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你肯來,我很高興。”
我滿腹心事,面對這樣的代善,一種負疚感強烈的刺痛了我的心。
他卻從容一笑,指著裡頭的閣間說:“你先到裡頭坐一會兒吧。”
我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可是卻相信他絕不會害我,於是慢吞吞的挪到了裡屋。一時小太監出去將門帶上,我隔著竹簾隱約瞅見代善側身對著裡屋,正坐在書桌上專心致志的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