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是試探對方的底細了,看對方能拿出多大的資本,有多大的權勢,是否真誠合作。
年輕公子被妙語連珠的丫鬟逗得哈哈直笑,“本老爺忽然對你們家公子好奇了,那煩請姑娘回去告訴他,他能動起多大的本兒,本老爺就能給多大的本兒,能冒多大的風險,本老爺就能頂多大的風險,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本老爺頂著!”
此話一出,不僅珠兒驚了,連李持玉都驚了,此話當真是隻手遮天之意,對方來頭過大,反而不是好事!
珠兒暗暗看了李持玉一眼,李持玉以眼神點頭,珠兒便爽快地把經營粗稿交與管家道:“那便先交與老爺過目了,老爺的話我會帶到,過幾天公子有回覆會聯絡包打聽告知老爺!”
說完,她們便告辭了。
出了門走遠,珠兒才恢復小丫鬟本色,緊張得手都發抖了,她回頭掃了掃見沒人跟來,便湊近李持玉低聲道:“小姐,我方才表現得怎麼樣?”
李持玉朝她豎起拇指。珠兒拍拍胸口笑了笑,又問道:“小姐覺得對方可以合作麼?”
李持玉想了想,低沉回答:“還需再考慮!”這人太不簡單了,如果不搞清楚他的來頭,她可不敢輕易合作,誰知是敵是友呢!是試探,還是陰謀?
他們走遠後,年輕公子掃了掃經營粗稿,管家在下方等了許久不見垂簾內的人有回應,便輕聲道:“主人,跟隨小丫鬟來的隨從頗為不凡,好似他才是主心骨人物。”
“我看出來了!”年輕公子懶散地道,聲音裡洋溢著愉悅的笑,好像不當回事。
“那這個人主人打算怎麼處置?”管家再試探地問。
年輕公子依舊靜靜翻著信箋,忽然看到落款之處,他凝注了,好像有一瞬間被定格,一動不動。
管家奇怪,剛要問,忽然看到他慌慌張張地奔出來,垂簾甩起,雲紋錦繡的衣角飛動,露出皂青緙絲靴,步伐如主人的身姿那般矯健而急躁。他掃視四周,又慌慌張張地奔出門去。兩位侍衛嚇住了,回頭對他抱劍,“殿下!”一下子就漏了餡兒。
管家,也即是東宮裡的近身太監,快步奔上來道:“殿下,殿下,您怎麼了?”
年輕公子,即當朝太子緊緊揪著那幾張信箋,揪得都快要滴出血來,面色也是從未有過的焦慮、慌張、心痛。
管家從沒見過太子露出過這樣的神情,他們的太子一向端莊高雅、芝蘭玉樹,如君子般謹言慎行,即便遇見多大的波浪也是寬和一笑,帝王貴氣娓娓流出,不張揚但也清貴疏離,何時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太子道:“那個人,把她找回來!”
管家不明所以,很快明白是指方才的兩人,連忙道:“殿下,對方很謹慎,不留訊息,我們也未給對方流露出多少資訊。”
太子咬牙切齒道:“不管用何種方法,都要把她給找出來!”
管家及侍衛驚慌地跪下來,管家悄悄瞥了一眼,卻見太子手中揉著的那張信箋落款是——李持昱。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想罵一句:林渣真的好不要臉哦!我在想女主要給林渣一個什麼樣的下場才比較痛快~謝謝肉肉童鞋又給我投雷了,愛你!
第49章
武鳴寺在大燕時期便存在,原先不叫武鳴寺;而是慈恩寺;燕朝滅亡時曾一度遭叛軍所毀;後大綏建立,太祖命修建之。重修後的寺廟已與前身不同;規模亦擴大兩倍,建成後請天竺大師開光,並更名武鳴寺。
曾經只是前燕小小寺廟的武鳴寺如今竟成了大綏京都最負盛名的廟宇,從修建至今每日香火只增不減,以至於住持大師應付不便眾多香客而改為兩月一出殿堂了。
五月暑氣炎炎;亦抵擋不住京城百姓對武鳴寺香火的追求;甚至因為住持大師出山而變得人潮湧動;香客從曙光泛白起便絡繹不絕上山;待李持玉至山中時,武鳴寺已是人滿為患,幾乎無處下腳了。可見大綏子民對寺廟的追求有多瘋狂。
這是一個崇尚信仰的國度,或許缺什麼追隨什麼,大綏子民如此迷戀寺廟,不可不說百姓生活安逸錢米富足之餘還有別的嚮往。也許窺視香客所許之願可找到對付大綏子民軟肋之處也說不定。
果真是什麼人看什麼事,李持玉大概宸公主當久得了,看這香火也能想起這些,遂無奈搖搖頭。
所幸李盈繡生前是認識住持大師的,發家後還給武鳴寺捐了不少香油錢,因此聽聞李持玉到來,大師在百忙中還親自出迎,並送李持玉入後院禪房休息。
大師道:“小姐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