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事而來?”
“為母親求一卷經書。”
這由寺廟的和尚誦經唸佛過的經書可與自個兒在家謄抄誦經的經書不同,李持玉不過尋了個藉口。
大師瞭然:“令堂生前慈善寬厚,一心向佛,佛祖必佑之,此經書便由老衲親自代寫吧!”
“有勞方丈了!”
方丈請她入後院禪房時又道:“今晨江夫人也領著幾位公子小姐來了,不久,林大人也光臨廟中,如今林大人正在客房休息,不知林小姐可與他們打照面?”
也許方丈覺得奇怪,今日林府上的人怎麼都來這寺廟了,而且是分幾批陸陸續續趕來的。李持玉只笑著隨意尋了個藉口,正好方丈也忙,便不多問,告辭離去。
看來林琅比她想象中的心急多了。李持玉住禪房時小僧問她林大人在不遠處,是否需要領路相見,李持玉道:“不必了!”
她才不著急呢,是林琅比較急罷了,而且她今天可不是帶著林琅來看戲而已,更多的想要對付江掬月,因此可還有正事要等。
許是小僧把同樣的話告知林琅,沒一會兒便有林琅的隨從過來傳叫李持玉。
李持玉飲著茶,對珠兒抬了一下手,珠兒便對那人驕傲吩咐:“小姐是方丈請入禪房的貴客,不想往客房走動,林大人若有急事,便自個兒過來吧。”
這話的意思是,讓老爹來面見這個女兒了,天下哪有如此道理!那隨從雖然氣憤,但仍是回去一五一十地告知林琅。沒一會兒,也許是真的著急了,也許是知曉李持玉的脾氣,林琅便氣沖沖地來了。
看林琅氣得要暈掉的表情,珠兒就十分好笑。
林琅來了以後也不敢奢求李持玉讓出正首位了,她連指使親爹跑來面見女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別指望她還能在座椅上尊重他幾分。
林琅兀自找了個不太低微的位置坐下,看著喝茶的李持玉,就很大力地哼一聲,算打招呼了。
李持玉終於把茶杯放下,那動作仍是優雅而閒情氣定的,笑道:“林大人幾時上山的,可是等出了什麼了嗎?”
林琅對燕情園上未得的情報仍是耿耿於懷,冷聲命令:“把那天未說完的話說一遍!”
“怎麼,開始相信民女說的話了?”李持玉笑意揶揄。
林琅哼一聲,“老夫今日是來查證的,若非老夫親眼所見絕不相信,而且一旦發現你所說的有半句假話決不輕饒!”
珠兒撇嘴。這老匹夫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小姐能跟你說已是給你面子,你還要秋後算賬,那誰愛跟你說!
李持玉沒珠兒這麼生氣,仍是笑意盈盈道:“萬一全是對的呢?林大人怎麼辦,當初您可是不信我母親的話令江氏的僕人惡打我母親吶,這如何補償?”
林琅瞪了一下眼。
果然林渣就是林渣,只許他討別人要說法,卻不許別人討他要回來!李持玉卻不是那麼隨和的,偏要問他:“萬一我與母親說的都是真的呢,林大人,我母親可是被江氏和您氣死了!”
林琅忽然拍案道:“你當真放肆”本欲罵李持玉和李盈繡,但是想著那天在燕情園得罪李持玉後她便不告訴他了,因此又忍下來,即便心裡恨得牙癢癢可仍是儘量平和道,“你怎麼知道掬月的事情?都還知道了哪些事?”
“林大人若是不信,何必問?”
“老夫當然不信”頓了一下,他氣勢稍微頹了一下,傷心道,“掬月溫柔善良,這些年侍奉我及撫育孩兒盡心盡力,府中之人皆誇讚她的好,我亦看到她為我付出了許多,怎麼會背叛我呢?然而那天證實季銘卻非老夫之子豈能,豈能如此!”林琅咬牙切齒地甩袖。
“恐怕江氏令大人傷心的還有許多地方。”李持玉看到林琅這般卻是笑出來。
林琅抬頭盯著她。李持玉也不弔他胃口了,“當年江氏投奔林家時,已是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對男女之情已有感知,你在國子監上學,她時常扮作書童陪你出入學府,結識了沈之軼等一眾公子名流。你道她是心思善良的小姑娘,卻不知她偷偷繡荷包給那些公子,後被你母親發現了,你母親罵她不知檢點,也是由此對江氏起了厭惡情緒。及至成年,你與江氏兩情相悅,但那時候你發現江氏身邊總是多了幾位公子,揮之不去,甚至還有一兩位上門提親的。你措手不及,但也許當時的江氏同你表明了心意,你便安心穩定下來,對她十分信任。後來你請求你的父母賜婚,然而林老夫人強烈反對,並一不做二不休把江氏胡亂遠嫁給了禹州城致仕員外郎的孫子王公子。你在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