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以為她在負氣。
“所以,才要多一些人在公子從旁保護。公子如不放心,派兩人給隱瀾足矣。”
勒瑀胸內一暖,只因這關心,非關俯首稱臣的虛偽。“好,依你。”
目送宣隱瀾的馬車駕離,勒瑀才驅馬狂騁而去,遠赴百里外的煊畲戰場,飛鴿傳書上“惡戰在即”的字樣牽起了他隱伏多時的好戰情結。
宣隱瀾掀開側簾望了望離去的背影,苦笑嘆息。男人啊,柔情萬千又如何?難抵抗變態捭闔的誘惑。這樣的男人,愛不得,愛上這樣的男人,就要有雅量接受自己永遠無法獨佔他們的目光。她從來不是有雅量的女人,所以,這六年裡,任憑相思成災,也不曾找過“他”。驕傲,或是膽怯?
突地馬聲嘶鳴,馬車一沉,硬生生止住了走勢,將車上人神思震回,問:“什麼事?”
坐在車頭的常容面色灰白:“宣公子,有人攔路。”
宣隱瀾道:“問他們要多少銀子?”
“不,不,不是,啊!”常容尖呼,沒命鞭策馬臀,“駕,駕!”車子在馬的奮嘶中重新啟動,跌撞不穩地飛滾車軸。在車廂中搖擺難定的宣隱瀾聽見了兩名侍衛與人交手的刀劍交鳴,明白了當前情形是常容欲趁亂帶她逃離險地,但是,直覺示警:此事不會這麼簡單。
女人的直覺果然不是蓋的,常容滾胖的身子球一樣被踢了進來,嘴裡猶自不屈不撓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