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枉擔了“斷袖”之名。
“潛龍鎮,距良城不足百里,一匹快馬向東南方向騎下去,一日可達。”
無意由潛龍莊管家口中到獲得這一資料,無疑於她深具意義。在決定離開邶風宮的前一日,藍翎向她推薦了出宮的暫時落腳地,是將軍夫人昔日流浪時盤踞過的一處荒宅,“發跡”後重金購下,而那處寶地,即在良城。
窗上塞了厚厚的棉褥,燭光下,再一次打量了鏡中的自己:潛龍莊下人專屬的黃帽短衣,草灰塗染後的暗啞膚色,唇角粘著兩撇頭髮製成的鬍髭,乍一看,連自己也覺得陌生。只希望,這抱歉的“易容術”不會太不賞“臉”,別是甫踏出半步,便讓人逮個正著。
寅時,正是天色將明未明之際,若是騎著那匹在馬廄裡不太顯眼但腳力不差的棗紅馬提前幾個時辰出發,待他發覺時是不是已來不及趕上?那畲國的苛氏兄弟若在暗處虎視,可會識出她?不管了,反正她自踏到這所謂的寰界以來,一直都似在賭,考科舉是賭,出仕是賭,勸降良南王是賭,與勒瑀的周旋應對更是時時刻刻在賭迄今輸得最慘重的,也不過是戎晅的不能專情不管了,扯乎。
這道離馬廄最近的側門是平日堡內奴役雜僕出門採買進出的捷徑,每日寅時方至,堡內的廚娘已出了門,到潛龍堡所屬田地擷著露珠採摘新鮮時蔬供堡內一天的用度。這個細節是她在三十餘日的“先生”生涯中循序觀察得來的。如同邶風宮裡那一道詭異的木門,牆內牆外,世界各是不同。
如果她是宿命主義者,便會相信,“逃”已成了她生命裡無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