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淚,慶君雖然不懂帶下科,但是對於孕期的女子不能大悲大喜還是知道些的,故而趕緊上前安慰道:“英英,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哭起了鼻子。”
赫連燕英只是在那裡哭泣,任由慶君問過之後,就是不語。慶君見狀頓感不知所措,伸手自懷中掏出方帕上前為赫連燕英擦拭眼淚,嘴中不住的道:“英英,你看我都回來了,還哭什麼嗎?”
赫連燕英聞言看了慶君一眼,但是並未止住哭聲,對慶君道:“君哥,我”慶君伸手摟住慶君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一切都過去了,不哭了好嗎?”赫連燕英雖然還在抽涕著,但是到底止住了眼淚,對慶君點點頭道:“君哥,我想你。”
慶君把赫連燕英抱得更緊了,但是想到赫連燕英肚子裡的孩子不由得放鬆些,方才道:“讓你們擔心了。”赫連燕英享受著慶君的暖懷,並沒有言語。慶君見赫連燕英已經不在哭泣,輕聲道:“累了嗎?我扶你上床上躺一會可好?”
赫連燕英此刻已經收了傷感,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燒,這場哭泣實在是沒有來由,聽慶君要將自己扶到床上休息,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輕輕的點點頭,就順著慶君遞過來的力量慢慢的到了裡屋的床上。
慶君把赫連燕英安置到床上之後,並沒有順勢躺在那裡,而是想著從床邊離開,卻是被赫連燕英一把拽住,只聽赫連燕英輕聲道:“君哥,別走。”慶君回頭瞧見赫連燕英眼中的依戀,笑著道:“沒要走,只是怕傷了孩子,所以不和你擠在一張床上了。”
赫連燕英聞言這才好些,慶君見赫連燕英面上確實是露出了乏色,不禁勸慰道:“睡會吧!你看都有些睜不開眼了。”赫連燕英伸出手攥在慶君的手腕,方才道:“君哥,我睡不著。我怕自己睡著了之後,你又走了。”慶君伸出另一隻手,摸著赫連燕英的腦袋道:“傻丫頭想什麼呢!放心吧,我就在你身邊。”
赫連燕英睜大了眼睛問道:“真的?”慶君笑著回答:“真的。”說話間竟是用手,將赫連燕英的眼睛矇住了,出言道:“好好的睡吧!我就在你身邊。”
赫連燕英許是困極了,並沒有反抗,任由慶君矇住自己的眼中,只是嘴上道:“君哥,聽不到你的聲音我睡不著,怎麼辦?”慶君聞言一愣,問道:“那你說要我怎麼辦呢?自言自語嗎?”
赫連燕英並沒有把慶君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弄走,而是搖搖頭道:“不用,要不你背《詩經》吧!”“《詩經》?”慶君聞言訝然。赫連燕英雖然看不到慶君臉上的表情,但是自其語氣中聽出言語上的不願意,不禁道:“君哥不願意就算了。”慶君倒是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只是自打出了無名谷之後,這些詩文上的東西他就沒有在上過手,好多東西他都已經忘記了,見赫連燕英有失落之色,趕緊道:“我背就是了。”
赫連燕英聞言不禁喜道:“真的?”慶君點點頭,想到赫連燕英不能看到,出聲道:“真的。你好好睡覺,我就給你背。”赫連燕英乖乖的點點頭,卻是豎起耳朵聽慶君背《詩經》,慶君瞧見,苦笑一下開始默想起《詩經》,赫連燕英等了一會,見慶君沒有言語,不禁出言催促道:“君哥,你怎麼還不背啊?”
慶君聽見應道:“這就背,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慶君背罷,把手輕輕的拿了起來,只見赫連燕英竟然睜著大眼睛在盯著自己,笑道:“怎麼不睡呢?”
赫連燕英回答道:“我還沒有聽夠呢!”慶君聞言點點頭道:“那好,我接著背給你聽,乖乖的閉上眼睛。”赫連燕英聞言乖巧的閉上了眼睛。慶君方才開口繼續道:“葛覃》,葛之覃兮,施於中谷,維葉萋萋。黃鳥于飛,集於灌木,其鳴喈喈。葛之覃兮,施於中谷,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斁。言告師氏,言告言歸。薄汙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陟彼崔嵬,我馬虺頹。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僕痡矣,云何籲矣。
樛木,南有樛木,葛藟累之。樂只君子,福履綏之。南有樛木,葛藟荒之。樂只君子,福履將之。南有樛木,葛藟縈之。樂只君子,福履成之。螽斯螽斯羽,詵詵兮。宜爾子孫,振振兮。螽斯羽,薨薨兮。宜爾子孫,繩繩兮。螽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