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土,疾疫死傷,情見事露,則百姓意沮。四方聞之,有輕侮之意。屈丐、蠕蠕必提挈而來,雲中、平城則有危殆之慮。阻隔恆代千里之險,雖欲救援,赴之甚難。如此則聲實俱損矣。今居北方,假令山東有變,輕騎南出,耀威桑梓之中,誰知多少?百姓見之,望塵震服。此是國家威制諸夏之長策也。至春草生,乳酪將出,兼有菜果,足接來秋。若得中熟,事則濟矣”。
明元帝深以為然,說:“唯此二人,與朕意同。”又派中貴人問崔、週二人:“今既餬口無以至來秋,來秋或復不熟,將如之何?”二人回答說:“可簡窮下之戶,諸州就谷。若來秋無年,願更圖也。但不可遷都”。
明元帝納其言,於是挑選部分貧困戶分赴定、相、冀三州就食,由當地開倉賑恤。第二年秋天,收成很好,百姓富足,人心安定,國家度過了難關。明元帝很高興,賜給二人各一妾,御衣一套,絹五十匹、綿五十斤。泰常元年八月,東晉太尉劉裕北伐後秦,水陸並進。晉軍勢如破竹,後秦連連敗退。泰常二年三月,劉裕率水軍自淮、泗入清河,準備逆黃河西上,為順利進軍關中,劉裕派人假道於魏。
明元帝召叢集臣商討對策,諸大臣都認為:“函谷關號曰天險。一人荷戈,萬夫不得進。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脫我乘其後,還路甚難。若北上河岸,其行為易。揚言伐姚,意或難測。假其水道,寇不可縱。宜先發軍斷河上流,勿令西過。”明元帝準備從此計。崔浩反對說:“此非上策,司馬休之之徒擾其荊州,劉裕切齒來久。今興死子劣,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觀其意,必欲入關。勁躁之人,不顧後患。
今若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則姚無事而我受敵。今蠕蠕內寇,民食又乏,不可發軍。發軍赴南則北寇進擊,若其救北則東州復危。未若假之水道,縱裕西入,然後興兵塞其東歸之路,所謂卞莊刺虎,兩得之勢也。使裕勝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勝也,亦不失救鄰之名。縱使裕得關中,縣遠難守,彼不能守,終為我物。今不勞兵馬,坐觀成敗,關兩虎而收長久之利,上策也。夫為國之計,擇利而為之,豈顧婚姻,酬一女子之惠哉?假令國家棄恆山以南,裕必不能發吳越之兵與官軍爭奪河北也,居然可知。”
有的大臣還說:“裕西入函谷,則進退路窮,腹背受敵,北上岸則姚軍必不出關助我。揚聲西行,意在北進,其勢然也”。明元帝擔心中劉裕之計,最終沒有同意崔浩的建議,以司徒長孫嵩督山東諸軍事,遣振威將軍娥潔、冀州刺史阿薄幹,率步騎兵10萬屯黃河北岸。還以數千騎兵,緣黃河北岸隨劉裕軍西行,不時襲擾,遲滯晉軍西進。
劉裕進軍受阻,遂於四月以車兵弓弩兵及長矛兵等組成“卻月陣”,魏軍以3萬騎進攻,大敗而歸,阿薄幹等被斬,晉軍遂得以沿黃河西上。明元帝聞魏軍慘敗,後悔不迭,恨不能用崔浩之計。五月,東晉齊郡太守王懿投降北魏,上書獻計:“劉裕在洛,宜發兵絕其歸路,可不戰而克”。時崔浩正在給明元帝講書傳,明元帝便問崔浩:“劉裕西伐,前軍已至潼關。其事如何?以卿觀之,事得濟不?”崔浩回答說:“昔姚興好養虛名,而無實用。子泓又病,眾叛親離。裕乘其危,兵精將勇,以臣觀之,克之必矣。”
明元帝又問:“劉裕武能何如慕容垂?”崔浩答道:“裕勝。”明元帝接著問:“試言其狀。”崔浩說:“慕容垂承父祖世君之資,生便尊貴,同類歸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劉裕挺出寒微,不階尺土之資,不因一卒之用,奮臂大呼而夷滅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盧循等,僭晉陵遲,遂執國命。裕若平姚而還,必篡其主,其勢然也。秦地戎夷混並,虎狼之國,裕亦不能守之。風俗不同,人情難變,欲行荊揚之化於三秦之地,譬無翼而欲飛,無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眾守之,必資於寇。”
綠兒還待再說,就見小青阻止道:“綠兒姐姐快些停下吧!這般如講史一般,實在是讓人受不了。還是說一說這崔浩怎麼寫出的《食經》吧!”陸採荷已經聽得差不多了,便也沒有阻止小青的行為,綠兒見狀,只好停下道:“據崔浩在《食經》序中所說,他寫《食經》是因見其母盧氏與其他女性長輩,“所修婦功,無不蘊習酒食。朝夕養舅姑,四時祭祀,雖有功力,不任僮使,常手自親焉。”後來,母“慮久廢忘,後生無所見,而少習業書,乃佔授為九篇,文辭約舉,婉而成章,故序遺文,垂示來世。”
第二百四十八章 睡覺
慶君在與赫連燕英進了裡屋之後,沒等慶君說話,只見赫連燕英已經在那裡獨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