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危,而鐵管是目下唯一的出路,所以他的左手也不能放。
五臟六腑被不斷的衝擊,雖則梁圖真壓縮己身的能量守住了重要器官,但疼痛卻仍然是清楚的可以!比換血那次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如脫韁野馬一般的龐鉅能量,在充滿了梁圖真體內的每一吋角落之後,終於如人所願的由左手傾洩而出,梁圖真心下正想暗叫舒坦,卻沒料到,能量流通之後,山壁所輸送而來的能量竟不似想像中那樣趨於和緩,反而更加的暴起狂灌。一波接著一波、一陣接著一陣,好象永遠不會衰竭的能量流竄過體內,梁圖真感覺自己就像是汽球,體內的能量在在的擠壓膨脹自己的肉體,難受斯若彷彿眼球隨時會噴出眼眶。
望著他睚眥欲裂的模樣,凡莉嘉心頭不知如何自己,她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形,無論是誰來擔當媒介疏通能量,都不可能頂得住這隨著歲月累積而來的超鉅能量,下場只有爆體而亡。
“對不起,學長,我不是故意要你送死的,但是我再沒有別人可以仰賴了,為了人類與獸人的和平共存,我只好犧牲你不過你放心,凡莉嘉不會置身事外,我會陪你長眠與此的”
聽完她這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梁圖真實在不知道該不該怪她,自己早該想到的,要中斷獸血沸騰這等大事,怎麼可能輕鬆寫意呢!
但是無論如何,有一件事是他絕對確定的,自己不能死在這兒!還得陪曉蕾走一趟南部呢!
念及此,只有提升力量,到了這種地步,最低標準的力量已經不敷使用,他非得跨出自己設下的那道界限。陡然間,只見他仰頭大喝,鬥氣倍數激增,身子泛出紅芒,那是他的血液更是他力量的泉源,憑藉著這鮮豔的紅芒,他就不會落至爆體而亡的下場。
上升再上升,活躍再活躍,一直以來被壓制的麒麟力量彷彿慶賀能有所發揮一般,急速的聚精昇華,一股最極端的執念竄上樑圖真腦際,狂暴的要侵入他的自主意念,這一瞬間,他知道不能再提升力量了,否則他最害怕的失控便會發生,當下毅然的停止提力。
“好險,差點沒辦法煞車這些,應該也就夠用了。”
雙目緊閉聚精會神,梁圖真開始試著去收拾在體內亂竄的能量,雖然還是無法取得上風,但卻可以引導,逐漸的,能量的流徑開始統合,不再是亂走一通之後才由左手洩出,而是有秩序的右手導進,經胸腔後直接左手洩出。
至此梁圖真身體負擔減少,他更進一步的想讓麒麟勁與能量結合,使之能在自己的控制下於體外造出一道能量流,不必再流經體內。心念電轉,梁圖真潛心散開麒麟勁灑入川流不息的能量流中,霎那間,一道靈波映現在他的腦海,幾幅色彩鮮明的畫面傳進他的視神經。
那是一個朗朗乾坤的白日,廣大的平原上,盤據著難以計數的野蠻生物,有些型態與人相近,而有些根本就是怪物,面目猙獰到令人望之膽寒。梁圖真一眼就認出那是定下盟約之前的太古獸人,心想這必是遠古殘留的靈波,於是耐心觀看。過了一會,各族類中各自走出一名獸人,行進達至一面山壁前。
獸人成排站在山壁前,舉起右手,振振有詞的頌念幾個很短的音節,隨及利爪揮下,在山壁表面上留下一道爪痕,最先做完這個動作的,是一位全身長滿羽毛,背上插有巨翅的獸人,只見它痛苦萬分的趴倒在地,漸漸的溼漉漉成為一團蠕動的液態物體,片刻後,液態物體一分為二,一邊浮空而起幻化為一隻蒼鷹,另一邊則躺在地上還原成昏睡的人類。
其它的族類也紛紛起了這種變化,分裂出各型各色的生物以及人類。梁圖真頓時茅舍頓開,這就是太古的盟約的真相了,所謂去除野性,就是將之分裂開去,留下理性,造出了人類!
“原來人類是這樣來的啊,難怪我的轉生記憶裡,太古的盟約之前,地球上沒有人類。”
就在梁圖真明白了盟約的真相的此刻,眼前的太古映像瞬然逝斂,心神再度回到現實中。體內的能量流動已然停止,看來山壁所累積的戾氣洩盡了。
凡莉嘉靜靜地站在他面前,他已經垂下頭不做動作很久了,雖然沒有爆體,但凡莉嘉料想一定凶多吉少,於是就義無反顧的遵守她所自以為是的長眠諾言,守候一旁,在這哀傷的時刻,沒想到應該是屍體的他,居然動了!
月識族的白晰少女驚呼道:“學、學長你”
梁圖真知道他的訝異,畢竟自己不可思議的活了下來:“還沒掛?是的,好了,送我出去。”雖然不想怪她犧牲自己,但受到這樣的對待,梁圖真自然心情不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