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後呢?你們怎麼處置?”
“我們處置它?不是它先來處置我們。”關老爺苦笑著搖頭:“那尾東西在陸地上也有著相當優越的機動力,當我們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它撲向了我身旁的一位鄰友。我是個武人,反應自然比他們快,當即救人為先的推出一掌讓那尾東西偏開方向,很驚險的,我成功了,而那尾東西在被我推開之後,便隨即遁入湖中。情況如此詭異,我們一行人見它遁去,也趕緊釣具收一收,連忙離開孤殤嶼。那晚回到家處理漁獲時,我才赫然發現,玉板指不知何時已經不在手上了。”
“該不會是與那尾怪東西接觸時弄丟的吧?伯父有再回去孤殤嶼找嗎?”梁圖真半推測的問道。
“當然有,而且還帶了不少人去,可別說板指了,就連那尾大怪蝦都不見蹤影!”
“這麼說來”梁圖真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就真的找不到了。”
關老爺也跟著嘆氣:“唉事情就是這樣,失去了板指,若是去找別的物件湊合,就是對我母親的不敬,所以,只有委屈你們了。”
雖然心底不很委屈,甚至可以說有些慶幸,但梁圖真還是得作作樣子:“伯父別這樣說,其實現代社會一切從簡,文訂之禮並不是必須的。”說的好象很能體會對方的難處似的。
“你能這麼想,那就再好也不過了。”
一老一少就此不再交談,遠遠的眺望整個燦爛奪目的白沙灣。梁圖真意興闌珊的隨眼望望今天與關曉蕾走過的地方,然後,目光移至長街通往關家武館的斜坡上,捕捉到了一對少男少女的身影。
“伯父,那個騎著機車跟在曉彤身後的男生是誰?曉彤的男朋友嗎?呵呵!頭髮還真是勁爆。”梁圖真指著山坡處問道。
“那小子啊!”關老爺望了一眼,訕訕的說道:“他叫大軍,從小就跟彤彤玩在一起,以前我還有收徒弟的時候,他常常來這裡練功。”
“看樣子,他在追求曉彤吧!伯父沒有意見嗎?”
“小兒女的事情,就隨他們去吧!我這一把老骨頭,不應該管太多。”
“伯父您真是相當令我疑惑!”梁圖真不解的問道:“像您這般會要求女兒在一定的時限之內結婚的人,對於男女交往的觀念,原來這麼開放啊!”
“呵呵!這叫思想保守,行為開放,只要原則把握住就行了。好啦,伯父要去找人下幾盤棋去,晚上你們不用等我吃飯了。”也不待單純的年輕人有所響應,關老爺徑自走向大門,但似乎想起了什麼要事,驟然間停下腳步,轉頭說道:“雖然不用舉行文訂了,但圖真可以的話,就多住幾天吧!”語畢再度邁開步伐,走出了大門。
女兒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自然不希望那麼快又離開,梁圖真明白伯父的意思,於是衷心的說道:“好的”雖然是輕聲細語,但他相信,關老爺聽的一清二楚。
接著他把視線集看往隱迷在朦朧裡的孤殤嶼,腦中反覆的思考關老爺所描述之情形,然後,他有了結論。
“應該是靈獸海蠍對吧?西恩!”
隨著主人的輕喚,拉不拉多犬敏捷的從屋頂躍下,伏至主人的腿邊說道:“根據曉蕾她老爸所形容的,的確是海蠍沒錯。”只要裡米特沒有特別吩咐過,那麼,西恩就永遠都只會待在距離裡米特所在位置的十公尺範圍以內,隨傳隨到。
“如果海蠍蓄意躲起來,你有辦法把它逼出來嗎?”
縱然昨晚吃了一頓飽到現在的豐盛大餐,但西恩仍不失平日的趾高氣昂:“當然有,小意思而已!不過,裡米特你是打算要找回板指嗎?”
“對,你覺得不妥嗎?”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西恩懷疑的說道:“只是,把板指找回來,你不就得真的要跟曉蕾訂婚了!”
梁圖真咧嘴一笑:“這點倒不用擔心,等我們走的那一天,再偷偷的把板指放到伯父的房間就好了。”
西恩不再有其它疑問,放心的問道:“你有想清楚就好,什麼時候去?”
再把目光望向孤殤嶼,梁圖真神情有些異樣:“隨緣吧!我感覺,我們會有機會出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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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跟到我家來了?”走過我武維揚的牌樓,關曉彤極度不滿的對歐大軍叱道。
而後者,本著追女孩不要臉的原則,無賴的響應道:“禮貌性的拜訪嘛。”
“哪有人像你這樣一個星期拜訪個三、五次的,而且,你剛剛也看到我爸爸上街去了,還有什麼好拜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