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荃不敢置信地把天書接過來,只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蝌蚪文,一個字也認不得。
嶽清道:“若說這天書到底該屬於誰,卻也不好評判,畢竟是魏楓娘殺的妖龍,你父母撿現成便宜,被人家打成重傷,是非曲直各有品論。峨眉派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若單論這一層關係,我便是不殺你也要廢了你的道行,讓你以後只能做個體弱凡夫,只是你法力太差,我也不屑如此作為,又憐你為了給母親報仇,甘願深入虎穴,將生死置之度外,這片孝心,著實可貴。這天書就送給你吧,另外你這樣的身份,到底也瞞不了魏楓娘多時,將來事情敗露,必遭殺身之禍,到那時你老母豈不是要悲痛欲絕?天書已經到手,莫要再做報仇之想,便趕緊離去吧。”
魏荃本以為自己今天難逃一死,沒想到不但可以逃得性命,還憑白得了天書,身份既然已經告破,再留在這裡也是無益,況且也真思念家中老母和才七歲大的幼子,便收起天書,向嶽清拜謝道:“無論仙長跟我峨眉派有什麼仇怨,今日都是魏荃的救命恩人,還請問仙長尊姓大名,日後魏荃必有所報!”
嶽清道:“我姓岳,單名一個清字,哈哈,你不知道沒關係,回去問問你師父,是誰殺了你師爺,又斬去他雙臂的便是。所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受了這樣的傷,現在離開恐怕逃不過八魔追蹤,我便再送你一程罷!”他掐訣唸咒,伸手一指,魏荃腳下便升起一團乳白色的祥雲,將他裹在裡面,平地飛起,風馳電掣一般向東北飛去,不多時出去三百餘里,落地時再看,已經是通往蜀地的大道,魏荃心中大嘆神奇,不敢停留,日夜兼程趕回家去了。
魏楓娘閉關數日,以所學的各種方法祭煉那杆九天元陽尺,始終都是毫無聲息,不能為自己所用,這才知道嶽清所言不虛,急忙忙出關來找嶽清,想看看他還有什麼辦法,剛一出門便看見八個徒弟跪在門口,哭訴告狀,原來這些天他們都被嶽清教訓了一遍,八人力陳嶽清可惡,更遣散了許多後宮中圈養的男子,魏楓娘煉寶不成,正自心煩,一腳把最近的公孫武踢了個跟頭,然後直接飛下樓閣去找嶽清。
“嶽小哥,這九天元陽尺可還有其他法子可想?”魏楓娘急切地問。
嶽清搖頭:“除了天書上冊記載的九字真符,我不知道其他方法。”
“你那天書雖然是下冊的,但上面可有所記載?”
嶽清繼續搖頭:“沒有,那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上古時候的法術。”
“我卻不信,你把天書拿出來,為我逐字逐句地解釋一番,我看差不多就能找到方法呢。”
嶽清一笑:“天書是我的,尺子和丹藥是你的,我憑什麼為你講解我的天書?”
“你!”魏楓娘眉梢倒豎,登時就要發火,然而看著嶽清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又軟下心來,到口的話又都吞回肚裡,“那你把天書給我,我把尺子和丹藥給你。”
“我就算是把天書給你,你也看不懂啊。”
“那你別管。”魏楓娘說完之後,又道,“你都給我註解出來,這天書法寶原來可都是我的,就算是沒有你,再過一段時間我自己也有辦法開啟,你若不換,我可是不依的!”
“好吧,你把尺子和丹藥給我。”嶽清接過九天元陽尺和丹藥收進囊中,“我就算是把天書給你,你也看不懂,作註解之類的又麻煩,反正那天書我也已經看過,給了你也抹不去我腦中的記憶。不如原書還放我這,我把解釋之後的內容給你默寫出來如何?當然,你要是怕我故意遺漏,暗地裡耍手段那也沒辦法。”
魏楓娘咬牙切齒:“你啊,真真是我前世修來的冤家!”她親自動手去準備筆墨紙硯,“我自然是信你的,你趕緊寫吧!”
嶽清就把自己翻譯之後的經文,用蠅頭小楷默寫出來,花了半天功夫,寫了厚厚的一本。
魏楓娘接過書去,只見上面記載的除了少部分修煉的功法之外,全是各種上古時期的法術,非但比副冊裡面的旁門法術更玄妙十倍,就連自己過去所學的佛道魔三教中的各種法術也遠遠不及,頓時喜上眉梢。
“你別高興得太早,要使用這上面的法術,很多都是需要相應的功法配合,你沒有上下兩冊修煉的功法,強行修煉這上面的法術,不能成功還是輕的,一個不好就要走火入魔,反過來害了自己。”
魏楓娘笑著斜了他一眼:“我自有分寸!不要你多管閒事!”
044 用計·岐黃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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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清在青螺峪前後共住了將近兩個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