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霄使勁掙脫,反過去往魏楓娘懷裡鑽:“我都跟娘認錯了,娘都原諒我了,是不是娘?”
魏楓娘把他們兩個一左一右抱過來,親親這個,又親親那個,笑著點頭:“是是,娘早就原諒霄兒了。”她把姊弟二人放在一起,拿過那本被智公禪師復原的血神經,“這書是魔教秘典,魔性極重,還是娘替你保管。”
嶽霐搖了搖頭:“我既然發過誓願,解救這裡面的神魔,就該承擔起責任來。娘,您放心,這魔經要想害人,無法以魔念引誘,或是魔法強行控制,我已發弘願,心量廣大,非魔頭所能測度,除非我退心,否則它迷惑不了我,而且我又有七寶金幢在手,此寶乃是西方極樂世界流傳此間的三件至寶之一,與準提佛母手中的七寶妙樹齊名,鎮壓血神經綽綽有餘,境界、法力,它都奈何我不得,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娘您要相信女兒。”
魏楓娘還是不放心,把那魔經用左手端住,右手食指尖自眉心向外扯出一道極細的血線,此乃她的精氣神所成就的天魔法身之血,再用一口氣真氣送出,那血線便層層疊疊纏繞,像蠶繭一樣將血神經密密麻麻,緊緊封閉在裡面,然後才交還給嶽霐:“我已經用萬魔封印之術將其禁錮,可以使其在一甲子之內不能發作害人,而且一旦發生什麼變故,我無論身在何地,都能夠立刻感應知道。”說著又撫了撫女兒的頭,“你畢竟年紀小,不知道魔頭的厲害。”
嶽霄在一旁說:“那血神經是我我和姐姐一人一半,我的這個還在身體裡呢,娘,你也像個法子幫我治一治。”
嶽霐劈手拍在他的頭上:“還不是你自作自受!當初娘豁出性命幫你把那勞什子弄出來,你又千方百計地吞回去,這會又來坑娘!”
“我沒有!”嶽霄抱頭,“你幹嘛總打我,我都跟娘認錯了,娘也原諒我了,你還不依不饒的!再說我也沒要坑娘,只是生怕以後再出變故,到時候還要娘為我懸心。”
嶽霐還要說,被魏楓娘攔下,她跟嶽宵說:“那血神經已經化入你的身體血肉骨骼之中,可以說那經書就是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就是那經書。”
嶽霄嚇了一跳:“那麼說,經書裡的神魔都在我的身體裡了?”
魏楓娘點點頭:“不光是他們,就連你自己,也在經書裡。只不過你的元神被忍大師的佛門法寶給隔住了,血神經只能逐漸滲透,侵染你的元神,所以每隔三年,還要把元神遁入心燈之中,以佛火鍛鍊魂魄,祛除魔氣”她嘆了口氣,“娘也沒有好辦法,不過你爹神通廣大,咱們去找他,他肯定有辦法幫你一舉解除後患的。”想起嶽清,她撩了了額前的頭髮,抱起嶽霄,“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
嶽霐沒有讓母親抱,她把七寶金幢收起來之後,牽著母親的手,一起走出凝翠洞。
還未出洞口,迎面飛來一道青光,落在地上現出一個三個少年,當中一個渾身青衣,手持竹杖,正是枯竹老人,左邊嶽雯,右邊紀登,面色惶急,方進得洞來,便看到娘三個往外走,頓時愣住:“你你可是萬魔神宮的魏楓娘?”
魏楓娘點頭,面含微笑:“前輩就是東極大荒山陰無終嶺青靈谷的枯竹老人?”
枯竹老人神色複雜地上下打量她,魏楓娘原來的操行,是讓天下人所不齒的,單是跟布魯音加聯合起來,暗算恩師,致其死亡,這一條就夠讓稍有些良知的人唾棄一萬年了,更不用她又放蕩不堪,淫穢惡劣,放在二十年前,枯竹老人根本連句話也懶得跟她說。
然而後來魏楓娘變了,糾集了許多邪魔兩道的人在青螺峪組建萬魔神宮,雖然最終拜在峨眉和佛門的手裡,但可以說是雖敗猶榮,率領手下,遠走南極,重立跟腳,成了天下聞名的女梟雄,後來法力也是突飛猛進,修成他化自在天魔法身,比一般地仙修成的不死之身還要高明。
更何況她還是嶽清兩個孩子的娘,到如今,枯竹老人已經不能用原來的眼光去看人了,甚至連魏楓娘叫他前輩,他也不能生受:“魏道友無須多禮”他跟魏楓娘實在沒什麼可說的,而且再客套下去會很彆扭,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便直奔主題,“魏道友是如何來到這凝翠洞的?方才我忽然一陣心血來潮,急忙卜算之時,方知凝翠洞出了事,可是我布在崖前的靈竹陣卻絲毫沒有被人觸動的跡象,敢問可是魏道友的手筆麼?”
魏楓娘笑道:“我如何能有那般大的本事,能在不被您差距的情況下穿行天下聞名的靈竹陣?是我這小兒子,他得了鐵城山老魔神的指點和庇佑,方能做到。”她把方才的事情簡單地跟三人介紹了幾句。
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