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成這樣說本來是有所懷疑,沒想到謝小玉微微一笑道:“所以不是大門派的人,根本想象不出大門派的恐怖。你知道這種功法為什麼改名為《力士經》?因為它是給門派裡沒什麼資質的僕傭練的。大門派十年開一次山門,一次最多收幾十個弟子,能夠踏入玄門的不過兩成,能夠再進一步的頂多半成,偌大一個門派難道靠這麼點人撐著?”
蘇明成早已經坐直身子。這種大門派的秘聞,他這種散修能聽到也是機緣。
“大門派裡僕傭的數目少說有一萬之數。《力士經》沒什麼威力,但是想要有所成就卻容易,一萬人裡有兩成能夠踏入玄門,那就是兩千真人;若有半成的人能夠再進一步,這就是五百真君。他們平日都在後山修煉,雖然戰力不行,法力卻高,一旦有敵來犯,護山大陣開啟,兩千真人同時發功,五百真君執掌陣旗大殺四方,有誰能夠抵擋?”謝小玉道出其中的奧妙。
蘇明成如同醍醐灌頂。現在他徹底明白為什麼小門派輕易就會被滅門;中等門派稍微好一些,卻也朝不保夕;大門派卻始終鼎立不搖,任憑門派裡鬥得你死我活,門人弟子自相殘殺,有時候殺得連中等門派也不如,卻沒看到有什麼人敢打大門派的主意。
本來他以為大門派間互相有什麼默契,現在總算明白,原來靠的是千百年來積累起來的厚實底子。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李光宗他們都聽在耳裡。李光宗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以前覺得能夠修煉已經是天大的幸運,現在真的踏上修煉之路,他又羨慕起謝小玉那身本事。
“小哥,你肯定有辦法吧?俺也想象你那樣。”比李光宗更急切的是李福祿。
年輕人比中年人更多一絲朝氣,也更多一絲傲氣。
“辦法是有,那邊就是蠱池。煉蠱和功法無關,又很厲害。”謝小玉指了指遠處的凹地。
李福祿連忙搖頭。年紀越輕,就越在意善惡,他總覺得碰這些東西的都不是好人。
反倒是二子、戲子、超叔、長叔、老白、老礦頭這幾個人心有所動。他們的年紀都大了,閱歷也夠,自然明白善未必是真善,這個世上人面獸心之輩多得是。
邪門外道的手段只要不主動害人,僅僅用來自保,他們根本不會有心理負擔。
“放心,如果以後碰上機緣,我會幫你們彌補這個缺憾。”謝小玉安慰他們一句,不過他也沒將話說死。機緣這東西誰都確定不了。
其實辦法並非沒有,修煉《力士經》的人可以走近身搏殺的路子,但是這條路兇險難行,早期威風八面,但是到了中期就開始停滯不前,偏偏想突破還得勇往直前,要不停和人爭鬥。所以走這條路的人要不天賦異稟,要不有一門極好的護體功訣在身。
謝小玉正想開口,突然他轉頭看向遠方,好半天后,他神情凝重地問道:“今天好象不是飛天船過來的日子吧?”
“不是。”老礦頭記得最清楚。其他人只管修煉,和外面打交道的事都由他負主貝。
“有人過來了。”謝小玉站了起來。
李光宗也放下筷子說道:“把東西全都收拾收拾,女人下地洞。何叔、二子、戲子你們也一起過去,其他人抄傢伙。”
“來的人未必有惡意。”李嬸在一旁勸道。
“住口!這種大事女人瞎攙和什麼?”李光宗怒罵道。此刻的他完全換了個人,顯得強橫又霸道,但話出口,他立刻醒悟過來,老婆沒什麼惡意,只是缺乏見識,所以連忙解釋:“這個地方可不是平安樂土,第一次遇上不認識的人,最好多加防範,小心點沒壞處。等到對方亮出刀來的時候,十有八九已經晚了。”
李嬸不敢再開口,眾人各自準備。
謝小玉跑到那間木屋裡,出來的時候手上抱著一捆利刺,正是那頭豪豬身上取下來的東西。這些刺長一丈,重量卻比竹子還輕,剛硬鋒銳,不是法兵卻勝似法兵。
“用這東西。”謝小玉把長刺戳在地上。
“我還是喜歡這玩意。”李光宗揮了揮手中的刀輪。兩個月來,他沒少花時間場磨這東西,自己琢磨出一套招式,比當初亂舞強得多了。
“俺要那把刀。”李福祿早就看中另外兩把法兵,相對於劍,他更喜歡刀。
“我騙過你嗎?”謝小玉問。
“沒。”李福祿想都沒想,立刻答道。
“這東西比那兩把法兵強多了。”謝小玉將一根長刺扔到李福祿腳邊。
長刺立刻穿透泥土,一下子扎進地裡三尺有餘。這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