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咕嘟吞了一口口水,此人甚美。
隱沉挑了挑眉梢,有些好笑的伸手敲打我的頭頂:“有甚好看的。”
我挺驚奇,如我是個女子都能被她的光彩震懾,隱沉這廝居然面沉著臉色且目露兇光,雙目似針扎的望著靜立在空中的那個女子。
見我一臉不可思議,隱沉表情平淡的垂頭:“美人如財狼,何乎是個女妖。”
我默然看了隱沉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低聲道:“你也是個美人。”
隱沉呆了呆:“為夫定然不是財狼!”
我嘴唇抿成一條線,沉默不語。何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開染坊,隱沉是也!
大約是我同隱沉互動太過頻繁,忽略了半空中的那位美貌女妖,她主動給自各兒加戲。她如一陣青煙,曼妙的向我們飄了過來。她朝我拋了個媚眼:“姑娘,男子皆是世間濁物,莫不如跟著姐姐過神仙似的日子。”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微微偏頭,唇邊含情。她朝我眨了眨眼睛,修長白皙的脖子帶著優美的弧度,我一時迷惑在她動人的風情中,只覺墜入瞭如幻似夢的仙境。
隱沉嘴角帶著一抹若隱若現的微笑:“妖迷於人斬!”說著,他身體一抖之間,已經掠空而起,在虛空之間化成一道光影。左手向上一揚,一起一落間,那女妖的頭顱便落地。隱沉身形飄蕩,反身摟住我的腰,眼前的景色漫天消逝,眨眼之間,我便被他帶到山下。
臉頰一疼,我愕然回神。
“還在做夢呢?”隱沉失笑地捏著我的臉頰。
呃?
哎!
我垂頭,自我厭棄。居然被個女妖怪給迷了魂去!
隱沉伸手托住我的下巴,他湊到我跟前,嚴肅無比:“對著別人發花痴,該罰!”我茫茫然望著他,他低頭在我唇上一親,頃刻抬頭一笑。他的笑容如遮天蔽日的烏雲中輕輕飄起的光華,泛著燦爛的金色。
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片段,在遮天蔽日的荷花荷葉中。
白衣如雪的他,抱著一束粉荷,笑吟吟地看著她!
我專心致志地看著隱沉發呆,腦中的場景與現實相互替換。笑容燦爛的他,忍不住讓人心猿意馬!
我突然問:“隱沉,我以前見過你嗎?”
隱沉微笑:“我是你夫君,你沒失憶之前自然是天天與我相見。”
我也笑了,喃喃自語:“可是我總覺得在好久好久以前,你就一直在的。”
他眸光一閃,笑吟吟地立在我跟前:“我自然是一直都在的。”
看他揚起微笑的臉,與方才腦中片段裡的人,神韻相仿,連眉眼間含著的盈盈笑意都十分相似。我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龐。指尖仔細地在他眉間、鼻樑、嘴唇一一劃過。我看的入迷,自語道:“我好似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你曉得嗎?”
隱沉捉住我的手,笑眯眯的說:“是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轉身遙遙望著神仙樹山的山峰,慢慢道:“回去吧。”
隱沉也轉身,目光遙遙。晚風佛在他臉上,吹開淺淺微笑,他低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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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隱沉並肩走在路上,隱沉獨一條胳膊悠悠然的隨著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晃的。我拿眼瞅他,輕咳了一聲方道:“晚上我們是不是要找個破廟借宿一宿?”
隱沉悠悠道:“為夫帶你去住最豪華的客棧。”
我抬眼,將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遭,才緩緩道:“你準備賣身?”
隱沉頷首,從右邊空袖中摸出一枝胖墩墩的人參,有些得意:“我帶你下山的時候順便把人參也拾了回來。”
我大喜,忙不迭地拉著隱沉的衣袖,乖巧道:“想吃肉了。”
隱沉笑眯眯地點頭:“再給你點個酒釀蜜藕。”
一輪明月勾在夜幕,晚風微微拂動,很是愜意。我掏出隱沉那斷了的右臂紙片兒,有些為難:“這手如何是好?”
隱沉微勾起唇角:“快給我脫衣服。”
“啊!”我傻眼。
隱沉斜眼瞧我:“想甚呢?”
我臉紅,垂頭思過。怪我覺悟不夠高,不夠深徹,方才起了些旖旎心思。
我加快腳步,走在前頭。
隱沉在後頭露齒笑:“我叫你給我脫衣服,是要安上這斷了的右臂。你走的如此快,做甚?難道真要為夫帶著殘缺的身體與你過日子?”
我氣不打一處來,哼聲道:“去你的為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