脹紅,話說有些結巴,似乎是為了凌雲飛的知遇之恩而感到熱血沸騰,又好象是顯出幾分緊張。
“什麼事,你說吧。”
“從修路這件事上,我感覺這裡的人既愚昧又自私,先前說好,修路一天,一人二斤白米,這幾天索性很多人把老婆孩子都帶來了,充作人頭數,以多得糧食。為了應對這種情況,熊適履作了補充規定,以工作量作為領取糧食數量的標準,這些人大吵大鬧,說什麼也不同意,為了不激怒他們,我們只好妥協。我仔細捉摸一下,要想在短時間對他們施以教化,那是沒有可能,但我們也不能對這種情況置之不理,因為若是有人挑撥,這些人分不清事非,非捅出天大的婁子不可。長遠打算,我覺得我們應該建立學校,教孩子們學學做人的道理,用孩子來影響他們的長輩。”
“你的提議非常好,但是操作起來,難度很大。首先,建這些學校,花費不菲;其次,學校必須完全免費,我想即使如此,很多人都未必會把他們的孩子送到學校去——讓孩子們在家幹活,好處見得著,讀書長遠才能見效,他們會認可這新鮮事物嗎?還有就是先生,我們這裡除了熊適履、淨飯道長,還有誰能勝任教育孩子們的工作?”
“您可以先辦一所學校試試看,等有了成效,有了錢,再推廣。”
“我同意。不過你還要找熊適履、淨飯道長仔細商量一下,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來。”
“好吧!晚上我就找他們倆人商量此事。”蕭露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凌雲飛的認可,心中很是高興,整臉在瞬間顯得生動起來。
感受到蕭露的高興,凌雲飛心情頓時也輕鬆起來。腦中閃了一閃,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從腦海中掠過,他停下身,皺起眉頭,急切地想把這個想法從大腦中某個角落中挖掘出來,放大成形,然而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
蕭露見凌雲飛陷入了沉思,不敢打擾,侍立一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在凌雲飛的臉上。
“到底是什麼緊要之事?”凌雲飛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方才一閃而過的念頭很是重要,頭微微揚起,兩眼痴痴呆呆,渾忘了身外的天地。
“蕭露你剛才說什麼了?凌雲飛隨口問了一句。”
“方才我與您談了開辦學校的事。”蕭露愣了一下,回答的有些遲疑。
“開辦學校?”凌雲飛心中一動,忖道:“方才自己所想之事定與開辦學校有關了,那是什麼事呢?”凌雲飛用手輕撫額頭,大腦飛速的轉動起來,“是了,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幾乎全是大老粗,胸無點墨,目光短淺,要見識沒見識,要理念沒理念,只知道打了勝仗,可以升官發財,長此以往,終非長久之計。”
現在要象朝庭那樣建設學事訓練基地,顯然不太現實,但是不是能利用軍事訓練的空暇時間讓熊適履給他們灌輸一下歷史知識,讓淨飯講一講吓層民眾的苦難史呢?時間一長,必能一點點開拓他們的視野,進而逐漸在他們的心目中樹立更高一些的人生目標。點點滴滴匯成江河,經過時間地潛移默化,必能塑造出強大的凝聚力,在遇到挫折之時,才不至於人心慌慌,四分五裂。
推而廣之,在以後條件成熟之時,甚至可以將這個辦法普及到轄區內的民眾,只有人們對你的真實的善意有了認知,又可從你的所作所為中印證到這一點,何愁別人不擁護你?
第九章築基(五)
燕驥遙親自督軍將雲鵬擊退,中州得以保全,心中自是得意非凡。誰知他的好心情沒保持多久,便得到從京州傳來的一個訊息,登時將他的好心情破壞殆盡——當時他正在洗浴,聞聽這個訊息,他蹭的一下從浴盆中跳了出來,光著身子衝進了客廳。
外面等候的宮女太監手忙腳亂地為他整裝束髮時,這位王爺心急之下,失去了以往的雍容,急切地向來報信的大內侍衛卞篤箴問道:“你這話當真?”
“大內侍衛副總管衛述中大人確認訊息後,立馬找了個藉口,命卑侄星夜兼程趕到中州,向王爺報告情況。卑侄既已完成使命,職責所在,不能久留,王爺有什麼話帶給衛大人,還請吩咐下來。”
“篤箴,不要急,你從未來過中州,明日本王派人陪你玩上兩天,大後天,你和本王一起走。”
“怎麼?王爺您要回去?”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本王還能在中州呆下去嗎?本王必須趕回去,勸說皇上收回承命。”
“請恕卑侄說句不中聽的話——前不久皇上聽信南宮峻之言,罷免了凌治方大人的官職,導致大好的剿匪局面功虧一簣,皇上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