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人?”
“那倒不是。”丁玉郎望著他奇道:“你連三姑六婆也沒聽人說過嗎?”
南宮靖搖搖頭道:“在下沒有聽說過。”
丁玉郎笑道:“看來你真是初走江湖,連三姑六婆都不知道。”
南宮靖覺得這位丁兄年紀比自己還小,但知道的事情,卻比自己多得多,這就望著他說道:“丁兄可否說出來聽聽,也可增長在下的見聞。”
“這個不忙。”丁玉郎道:“此地離寒莊不遠,還是先到寒莊奉茶,坐下來再為詳說不遲。”
南宮靖道:“原來丁兄府上就在這裡?”
丁玉郎道:“從這裡去,還有幾十里路。”
南宮靖道:“丁兄怎麼找來的呢?”
丁玉郎道:“今天早晨,我本來就是要邀你到寒莊來的,後來發現少林寺的老和尚找上廟來,我就躲到神龕後面,沒想到差點被老和尚發現,只好越牆而出。
後來神燈教的人也來了,我只好遠遠的躲了起來,直等你走出廟門,一路奔行,我怕有人跟蹤你,所以只在暗中跟了下來,果然不出我所料,縫窮婆先前跟在你後面,後來她從小路抄到你前面來了,我就是跟著縫窮婆後面來的。”
“對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介面道:“老身就是跟著相公身後來的。”
隨著話聲,從樹林中走出一個身穿青布夾襖的老婦人。
這老婆子年約五十出頭,生長成一張馬臉,雙顴凸出,不但搽脂抹粉,連一張大嘴也擦得紅紅的。
上了年紀的人,還要紅紅綠綠滿臉塗抹,簡直是老妖精,令人看了作嘔!
她耳朵上還戴一幅大金環,滿頭都插了珠翠,一雙小腳,卻有六寸來長,還穿了大紅繡花鞋,這身打扮當真俗不可耐。
丁玉郎冷冷的道:“你是什麼人?跟來作甚?”
青衣老婦三角眼一溜,呷呷笑道:“瞧你們兩位相公長得人品如玉,真還是潘安再世,陳平重生,不知那家名門閨秀,燒透心香,才能和兩位相公結成連理呢!”
丁玉郎驚然一驚道:“你是劉媒婆?”
青衣老婦尖笑道:“相公果然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老身來了。”
丁玉郎神色緊張,一手按劍,說道:“你跟我來做什麼?”
劉媒婆呷呷尖笑道:“老身最近忙得很,沒工夫跟人說媒,所以跟著相公身後來,當然不是做媒人來的了。”
她右手抬處,伸出一根食指,朝南宮靖花俏的指了指,左手紅巾抿嘴,呷呷笑道:“老身是找這位相公來的。”
這真叫做醜人多作怪,一隻已經像雞爪一般的手,還東施效顰,學著少女的手勢,把指點的手指翹得俏生生的,叫人看了混身都會起雞皮疙瘩。
丁玉郎在劉媒婆手指朝南宮靖指來之你,急忙伸手把南宮靖推開了一步,說道:“小心她使毒。”
劉媒婆尖聲笑道:“相公既然知道老身善於用毒,老身是跟蹤他身後來的,要使毒,也早就使了,還讓你把這位相公推開嗎?”
丁玉郎一怔,急忙回頭朝南宮靖道:“你快運氣試試,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劉媒婆得意的尖笑道:“瞧你這般焦急,老身真要對他下手,他還能從三官殿跑到這裡來?再說,要不是老身在他袖角上弄上一點毒,他能從神燈教和黃龍寺和尚兩幫人的手中突得出圍嗎?”
南宮靖聽說自己有手袖角上的毒就是她使的手腳,不覺問道:“這麼說,黃龍寺的八個和尚也是你毒死的了?”
劉媒婆道:“誰要他們圍著你相公不放的?老身再不出手,你相公豈不是被黃龍寺劫持去了?”原來她也是一番好意!南宮靖問道:“智通大師也中了毒,你可有解藥?”劉媒婆尖笑道:“老和尚只是手心沾了一點,就是沒有解藥,以他的功力,大概有六個時辰,也可以把毒逼出去了,你替他擔心則甚?”
南宮靖道:“你我在下又有什麼事呢?”
“問得好。”劉媒婆眨著一雙三角眼,尖聲道:“老身想請相公跟我去一個地方。”
南宮靖道:“什麼地方?”
劉媒婆道:“相公去了自會知道。”
南宮靖道:“在下為什麼要跟你去呢?”
劉媒婆呷呷笑道:“老身請你去,你相公就非去不可了。”
南宮靖道:“你知道在下是什麼人嗎?”
劉媒婆笑道:“相公現在已經名滿天下,還有誰不知道?”
南宮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