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霜無可奈何,只得在三丈以外,一步一步的向蕭琪等人緩緩走近。
在她走到距離蕭琪等約莫七八尺時,蕭琪一挑雙眉,高聲叫道:“霜姊止步!”
跟著,將首一偏,向她姊姊蕭瑤笑道:“姊妹,你”蕭瑤知道蕭琪問話之意,遂不等她再往下講,便自點頭接道:“我仔細辨出來了,霜姊走遠時,腥味便淡,走得近時,腥味便濃!”林傲霜聽了哭笑不得,神色尷尬地說道:“知此說來,所謂腥味,竟是從我身上發出的了?”蕭琪點頭道:“正因如此,我們大家或先或後地都嗅出了這腥味,卻只有霜姊一人毫無察覺。”林傲霜苦著臉兒道:“我我又不是什麼毒蛇惡蟲,身上怎會發出腥味的呢?“顧朗軒始終不曾發話,只是在閉目沉思,如今,似有所得地瞿然說道:”不好,霜妹曾落在群邪手中,會不會是群邪在她身上下了什麼惡毒之物,對我們暗加算計!”
蕭瑤點頭道:“這種判斷極為合理,我認為與事實相符,不會差得太遠!”
穆超元道:“倘若顧老弟料得不錯,則我們於嗅得腥味之際便已中了暗算,大家請快行功一察臟腑之間,看看可有異狀?”
辛東坡、顧朗軒、蕭瑤,以及林傲霜等男女群俠聞得穆超元之言,均深覺為然,一齊盤膝靜坐,行功默察。
穆超元自己也自照樣施為,加以察看。
片刻過後,那位“梅花女俠”林傲霜首先長吁一聲,揚眉笑道:“還好,還好,我們臟腑之間,平靜如常,毫無中毒跡像!”
顧朗軒本在閉目調息,聞言之下,雙眼一睜,向林傲霜苦笑叫道:“霜妹,你所說的‘我們’一語中的‘們’字,恐怕應該去掉!”
林傲霜愕然道:“去掉‘們’字?這意思是除了我外,你們都已中了暗算!”
顧朗軒道:“別人如何情況我尚不知,但以我自己而論,我卻覺得已有一種奇異的毒力深入臟腑。”
林傲霜聽得顧朗軒業已中毒,雙眉方自一蹙,辛東坡突然叫道:“顧老弟,我和你同病相憐,臟腑之間也蠢蠢欲動,多了一點東西!”穆超元跟著說道:
“我也如此”一語未畢,蕭瑤、蕭琪姊妹幾乎是異口同聲地一齊說道:“我們也是一樣,臟腑間已中奇毒!”
這樣一來,除了林傲霜一人以外,其餘五人已身中奇毒,而這種毒力又不知是什麼東西?將在何時發作?
群俠面面相覷之下,林傲霜皺眉說道:“這事真點有些奇怪,你們既均已中毒,我亦應難倖免,對方卻偏偏放過我一人則甚?”
蕭瑤秀眉微沉,正欲答言,突然聽得小松林外尚有異樣聲息?
她目光方注,松林之外業已起了一陣“嘿嘿嘿”得意的怪笑之聲!
蕭琪耳力甚聰,一聽笑聲,便自喝道:“是不是‘玲瓏玉兔’洪三通老兒?”
松林口外又復怪笑一聲道:“不錯,是我,蕭二姑娘委實真好耳力”隨著話聲,人影閃處,那位“玲瓏玉兔”洪三通和“青陽木魃”柳洞賓二人,業已距離丈許地站在群俠面前。
蕭瑤目光一掃洪三通、柳洞賓二人,秀眉雙挑,冷笑說道:“木小萍適才還說‘彼此戰約既定,期前不動干戈’,言猶在耳,你們便反覆違諾,真是無恥之輩!”
洪三通得意笑道:“蕭大姑娘莫加責罪,我和柳老弟並非為動干戈而來”
蕭瑤道:“不動干戈,來此則甚?”
洪三通陰惻惻地說道:“我是來看看我所作的安排是否生效?換句話說,也可說是前來解答適才林傲霜姑娘所提出的那項心中疑問!”
林傲霜道:“好,你既欲解答,我便問你,你和我有甚淵源,為何單單把我放過?”
洪三通笑道:“你是帶毒之人,我當然要給你服下解藥,保護你的安全,否則,你若先行中毒,其餘諸人都相當精明,誰還會再上當?”
語音微一頓,目注林傲霜道:“你說,只要其餘之人均已中毒,只剩下林姑娘一個,也無殊甕中之鱉,釜底游魚,起不了什麼作用的了!”
顧朗軒道:“洪老兒,你少得意,你雖然來得了,卻未必去得了呢?”
洪三通獰笑道:“顧朗軒,你還敢狂?你知道你們所中的是什麼毒力?”
顧朗軒冷笑道:“這與中了什麼毒力有何關係?”洪三通不等顧朗軒再往下講,便自以一陣狂笑截斷他的話頭,說道:“當然大有關係,你們所中的奇毒,是我從苗疆帶來的‘蝦蟆毒蠱’,凡屬中了這種蠱毒之人,只要一提真氣,便將慘遭毒蠱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