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那足足有二十公分長的鞋跟上,閃爍著刀鋒般的光芒。
伊莎貝爾大驚。
這一腳要是踩在唐納的某個部位,自己就永遠別想和他成為一家人了!
情急之下,她忘記了自己赤裸著身體的事實,帶著毛毯撲向菲真兒,兩人一起滾倒在地。
「把她捆起來,堵上嘴巴!我受傷很重,趕快幫我看看!」
和一直坐在參謀部辦公室的菲真兒不同,伊莎貝爾在最基層當過兵,跌爬滾打好幾年,身手比公主殿下高明很多,那張毛毯也束縛住了菲真兒的手腳,沒一會,公主殿下就被捆在床腳,嘴裡還塞上了毛巾。
到了後來,菲真兒也不掙扎了,順從地讓春光畢露的伊莎貝爾把自己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在伊莎貝爾拿毛巾塞到她嘴中時,她還笑了一下。
菲真兒看著「姦夫淫婦」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屋子裡面沒有急救箱,伊莎貝爾看著唐納流血不止的腳板卻無計可施。
「我去拿急救包,可是,她怎麼辦?」伊莎貝爾一臉惶急。
總不能把她殺了滅口吧?
唐納也有點頭疼:「要是她不叫了,就取下她的毛巾吧。」
菲真兒很冷靜的看著唐納。
「可惜沒有踩斷你的爪子,不然我看你拿什麼駕駛機甲。」
「你為什麼在船上?護送軍隊當中根本沒有你的名字,你又為什麼闖進我的艙房?」
菲真兒氣極反笑。
「你為什麼在船上?」
「我護送馬泰爾公主殿下!至於具體內容,以你的級別,還沒資格知道吧?」
菲真兒不說話了,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盯著唐納猛瞧。
一個不祥的預感突然在唐納心底浮起。
「你不會」
「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全名是菲真兒。馬泰爾公爵,被皇帝陛下親口授予馬泰爾公主的稱號。」
伊莎貝爾嚇得坐倒在地上。
「冒充公主是死罪。」唐納垂死掙扎。
「捆綁公主也是死罪。」菲真兒得意洋洋。
其實,菲真兒是個很有修養、很有素質、很有才華的公主,然而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見到唐納,就會有這些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如果說因為唐納不知道她公主的身分,所以才膽大妄為,可是,難道說他對手下的女兵們也動輒又捆又打?
唐納咳嗽了兩聲。
「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捆著一個女孩子總不是件禮貌的事情。伊莎貝爾,去給菲真兒上校鬆綁。」
「不用,安博爾德很快就來了,他會證實我的身分我覺得,現在這個樣子蠻不錯的。」
菲真兒左躲右閃,死活不讓伊莎貝爾給她鬆綁。
看到他們兩個急得要哭的樣子,菲真兒覺得開心到了極點。
門外再次響起了沉穩的敲門聲:「唐納在不在?我是安博爾德。」
在唐納和伊莎貝爾絕望的目光中,菲真兒大笑著尖叫。
「救命啊——」
第六章海戰機甲
「唐納,你是王國貴族,是軍隊高階將領,是風紀司的一方大員。我想,妄圖加害公主的罪名有多大,你比我還要清楚。
「你要是自殺的話,我可以向公主殿下求情,保留你的名譽。如果到了軍事法庭上,恐怕你的一切都要化成灰燼了。」
安博爾德怒視著唐納,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再扔到大海里去餵狗。
至於大海里面有沒有狗,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公主出使他國,飲食起居由內務部照顧,而安全工作的負責人便是唐納。誰能想到,唐納竟然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砸開房門衝進艙房之後,眼前的場景讓安博爾德肝膽俱裂,差點嚇昏過去。
尊貴而不可侵犯的公主殿下,竟然被捆得像市場上的待宰羔羊般縮在地板上,衣衫不整,滿臉都是受驚的畏懼之色。
驚魂甫定,公主殿下便可憐兮兮的指證,看到戰鬥將至,她到唐納這裡尋求保護。誰知道唐納色膽包天,意圖不軌。公主拼命反抗,無奈她一個弱女子,鬥不過如狼似虎的兩個人。若不是安博爾德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云云。
伊莎貝爾的身分,早已註定她會成為幫兇,在安博爾德的眼中,她已經是個死刑犯了。麻煩的只是唐納這個小貴族而已。
唐納一口咬定,自己並不認識公主殿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