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輕哼一句,“明白。當然明白!”萬戶侯可是出了名的愛畫作,不愛美人嘛!
茅湘園邪嘴一笑,嘲弄一句,“莫蘭姑娘挺有自信似的。可惜,以往那些挺有自信的挑戰者,還不是一一敗倒在我的作品之下?”
“大話誰都會說。咱們還是快點比賽吧。啊——我忘了,我的要求,還沒說完呢!”
“還有要求?”鋇徍擰眉,“你哪那麼多要求?”
“要求多,自然是想維護自己的權利罷了!”
“得得得!你有什麼要求,一口氣全說出來。”
“嗯!我和茅大小姐畫完畫之後,雙方各問對方一個問題,有關於自己畫作的問題。如果對方能夠回答正確,那就不能算贏,回答不上來的,才算真正的贏家。”
說道這個要求,茅湘園樂呵了,“好呀!這個要求正和我意呢!”
莫蘭懶得鳥這雞婆,自顧自說,“還有最後一個要求,也是最重要的一個要求!”
鋇徍耐著性子說,“趕緊說。”
“我希望,畫出來的畫,歸作畫之人所有。侯爺可不能借機偷走我的絕世之作。”
“呵!絕世之作?”鋇徍樂呵呵大笑,“畫都還沒出爐了,就已經自稱是絕世之作了?真不明白,你到底哪來的實力,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來!”鋇徍最喜歡的就是畫作比賽什麼的了,他急急忙忙吩咐了手下去張羅展臺,還有各類的書畫工具之類,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手下來報,說是展臺已經準備完畢了。大街小巷的城民,聞到風聲後,一一趕來觀戰。不過,他們只能站在士兵圈住的外圍場地上遠遠的觀看。
莫蘭和茅湘園的桌子,對立而放,桌上都擺滿了文房四寶,光是毛筆就有二十幾種,硯臺石墨也是一等一的品種。
鋇徍面對眾多觀眾,得得瑟瑟的發表宣告,此次比賽的各項規則,還有比賽結束後,勝負的懲罰與獎勵。
眾城民聽到比賽的懲罰後,紛紛擔憂起來。那個方才為那對母子打抱不平的外城女人,竟然敢與茅湘園比賽作畫?這要是輸了,那她就只能任由茅家姐妹宰割了呢!
眾人紛紛揪著心田,緊張的觀看比賽。尤其是那個小男孩,小男孩緊張的嘴皮子都在發哆嗦了。
鋇徍叫人一敲鑼鼓,示意兩人動筆。
莫蘭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裡,也不動筆,只是盯著對岸的茅大小姐,看她在幹什麼。
茅湘園瞥見莫蘭偷看自己,她冷冷一笑,自顧自畫起了畫作。
鋇徍奇怪問道,“我說,你怎麼還不動筆?雖說現在正午天剛過。可是離太陽下山,也就只有兩個多時辰而已。”
莫蘭瞥了鋇徍一眼後,刷地一下起身,懶洋洋的說了句,“好吧,那我就動筆吧。”
莫蘭邊說,邊把桌上的文房四寶,用粗魯的方式,把它們掃在地上。
鋇徍擰眉問,“你幹什麼?”
“比賽的規矩,侯爺難道忘了?我用什麼工具,侯爺不能限制我!”莫蘭叫金牛把椅子的兩根木頭砸斷,讓椅子面,以四十五度角,斜放在桌上。然後她從包裡掏出一張白紙,用大頭釘,死死固定在椅子面上,再掏出炭筆,站著開畫。
鋇徍越見稀奇。這丫頭掏出來的紙,看上去很厚實的樣子,還有她手裡的筆,也著實稀奇。這筆只是一根小木頭而已,木頭上也沒有毛毛,沒有毛毛,如何沾墨?不沾墨,又怎能畫畫?
奇怪!真奇怪!
鋇徍起身,想走到莫蘭身邊,看仔細些。
莫蘭瞪了過去,說道,“侯爺!個人秘技,你可不能過來偷學!”
鋇徍努嘴,“我只是過來看一眼而已!呃——就看看你的筆!”
“等畫好以後,我可以把筆送給你!侯爺您就給我安心的坐在那兒,哪兒也別去!”
鋇徍竟然還真聽話的乖乖坐了回去,一動也不動。鋇徍沒發現,自己竟然也有被女人牽著鼻子走的一天!
莫蘭畫得不舒坦,因為把椅子放在桌面上,還是嫌低。“阿牛!幫我把桌子抬高點,我畫得肩膀都酸了。”
“好!”金牛盤腿坐在地上,一手一隻桌角,高高抬起。
莫蘭又嘀咕,“太高了,手抬得酸死了。”
金牛放低手腕,“這樣?”
“呃——再高點吧!”
“這樣?”
“再稍微低一點點!”
“這樣?”
莫蘭終於滿意的笑了,“保持姿勢,別亂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