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個也立刻前來幫手,把曾氏往門裡拖。桓姚見幾人都圍住曾氏了,趁機爬起來就往外衝。她們不肯幫忙,她自己去外院找人。
這時候,她不願去想,既然南康公主不准她們出門,她即使出了這個院子又該如何達到外院。但凡有一絲機會,她也是不願放棄的。
沒跑多遠卻被其中一個僕婦發現,大喊:“七娘子跑了!”
一個婆子立刻追上來,沒幾步便抓住了桓姚,將她拖回了院子裡搡在雪地上。
曾氏也被扭到了院子裡,還要掙扎著往外跑,被一個僕婦狠狠一腳踢在肚子上,痛呼一聲,便倒在地上半晌怕不起來了。
拉扯中的幾人都沒發現,不遠處樹叢後,一個灰色的人影一閃而過。
幾個僕婦迅速撤出院子,在爬起來的桓姚追到門口之前,哐地一聲關上門,再次落了鎖。任桓姚再怎麼敲門,都再不理會。
桓姚跌坐在雪地上,望著高高的院牆,不由滿心絕望。如今,所有的錢都沒了,人也出不去。難道只能聽天由命?若李氏稍有不慎,便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第5章 轉機
曾氏被那僕婦一腳踹得不輕,儘管穿得厚,腰上也有一塊烏青。桓姚把她扶到床上,給她揉了些藥酒,便囑咐她躺著休息。曾氏原是不肯,但桓姚說讓她休息好了再替自己的班照顧李氏,這才答應。
畢竟是五十來歲的人了,昨晚又一夜沒閤眼,不多時,曾氏便沉沉睡過去。
桓姚在另一件屋裡照顧李氏,一邊給她換帕子降溫,一邊在她耳邊說話。只希望李氏聽到她的聲音,能念著她,多一些對抗病魔的意志。
到了差不多快中午時,給李氏的傷口用濁酒清理了一次,換了藥。
可能是酒不小心沾到傷口了,刺激性太強,竟然把李氏疼得醒了過來。桓姚很高興,將李氏扶起來坐著,背後墊了靠枕,用綿被給她捂得嚴嚴實實。
“姨娘,你等會兒,千萬不要睡著啊!”
以往的早飯都是曾氏去膳房取的,今天她們被鎖在了院子裡,沒人去取膳食,也沒人送。畢竟是病人,總得吃點什麼東西的。在櫃子裡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填肚子的東西,唯有一包李氏以前託人在外面給桓姚帶的松子糖。桓姚不喜吃甜食,於是便一直放著,如今倒派上了用場。
桓姚見李氏嘴上幹得起皮,又想著她這麼久沒進食,便就著生起的爐子燒了些開水。拿那松子糖兌了糖水,拿過來給李氏服下。李氏服了糖水,便又睡過去了。
桓姚不懂外傷,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
一直等到天黑,都沒有人送來食物,三個人就僅靠著那包小小的松子糖兌水撐日子。
桓姚原打算著天黑了能不能翻牆出去想想辦法,可那些人居然還沒走,直接在外頭搭了帳子生了火爐住下了。桓姚出去看過好幾次,三更天了,她們都還輪流在外頭守著。
曾氏勸桓姚去睡,那院牆有一丈多高,她們這些弱質女流根本爬不上去,就算僥倖翻了出去,要躲過巡夜的守衛去外院請來大夫也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
桓姚原是打算讓曾氏守兩個時辰便叫她起來替班,哪知曾氏沒有叫她,獨自頂了一個晚上,桓姚白日裡實在太累,睡醒的時候竟然已經大天亮了。
李氏的病情依然沒有好轉。朝食之後,昨天的那包松子糖也已經用完了。
正在兩人愁眉不展之時,院子外頭卻傳來了一陣吵鬧聲,似乎有什麼人吵著要進來。
桓姚心裡一振,一陣小跑跑到院子門口,扒著門縫一看,來人竟然是桓禕,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灰衣小子,看打扮應該是他身邊的小廝。
那領頭的婆子一再搬出南康公主的命令,桓禕原本都有些退縮了,卻聽那小子道:“長公主只說了不許她們出來,可沒說不準我們進去!我看你們分明就是不把四郎君放在眼裡,以為自己是長公主院裡的奴才,便可以騎在四郎君頭上為所欲為了!”
這樣一說,又激起了桓禕的火氣,“狗奴才!是瞧著大哥二哥回來了,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說著要去踹那個領頭的婆子,嚇得那婆子連連叫息怒不敢。
大郎君和二郎君回來了?這兩人是南康公主的親生兒子,他們一回來,桓禕自然要靠後。十一二歲的小兒正是心思敏感的時候,怪不得桓禕因著這幾個婆子的態度這麼生氣。
等等大郎君和二郎君都跟在桓溫身邊歷練,他們都回來了,那桓溫桓姚的心跳瞬間加快。就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