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這個匣子,本宮是今日才拿到的麼?”容蕭款款坐回主位,飽滿的唇色嬌豔欲滴,“看來,你在壽康宮那幾日,佛經當真是白抄了。”
賢嬪片刻便明白容蕭話中以為,死死瞪著她,眼中的瘋狂湓溢而出,“皇上!是你讓皇上罰我抄經的!是你!容蕭!好,好一個調虎離山!你們。。。。”她沒有說完,便被劉平堵住了嘴,只發出猶自不甘的嗚嗚聲。
容蕭垂眼看著賢嬪,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緩緩道:“將地上的東西收起來,送到尚宮局並宗人府存檔,賢嬪先送到冷宮,等太后皇上發落。至於各宮如何通報,不用本宮教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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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與莊妃商議過新年事宜,剛從掬象宮回來,來不及喝口茶,便見自己身邊的領事太監多福一路飛奔著跑進殿,顧不得行禮便湊在惠妃耳邊,低聲道:“娘娘,大事不好,賢主子被貴妃娘娘打入冷宮了。”
“什麼?!”惠妃本想斥責多福不懂規矩,突聞此事倏然一驚,顧不得換衣,便問道,“人是什麼時候被叫走的?你如何知道這訊息?”
“方才清寧宮的奴才來請,說貴妃娘娘請賢主子過去吃茶,賢主子本想等您回來再去,卻不想那奴才催的忒緊,賢主子只得去了。奴才瞧著蹊蹺,便多留了個心眼,一路偷跟著。”多福抹了把頭上的汗,“賢主子進去老長時間,奴才一直在清寧宮門口躲著,等來的卻是賢主子被打入冷宮的訊息。”
“這。。。。這。。。如何是好。”面對突如其來的訊息,惠妃有點發蒙,當即道,“不行,本宮要見皇上去。”
“哎呦,娘娘,賢主子剛過什麼您還不知道麼,您現在去見皇上,不是找不自在麼?”多福拉住惠妃,勸道,“依奴才看,主子還是先細想,待會兒尚宮局的人來了,怎麼對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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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解意由他好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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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六,工部員外郎劉寧求見皇帝,卻因皇帝政務繁忙,溜溜在太和殿外跪了整整一天,被來往大臣瞧個滿眼。直到宮門下鑰前,沒等到皇帝召見的劉寧卻提前等來了太后的懿旨:賢嬪行為不檢,發至西山三清庵為尼,即日啟程,著通報各宮,以儆效尤。
劉寧此人本鑽營取巧,昔日在一次容青政主持的科考中成為丞相門人,而近一年見林平廣勢力日益壯大,便暗通曲款,與之示好,成為林平廣下屬後,當任正額以外的員外郎。直到林平廣之女林悠月被冊為惠妃,更逢迎不及,明暗均成為林平廣的爪牙。劉寧此人投機取巧毫無政治節操,但卻不是個傻子。太后懿旨一到,劉寧便敏銳意識女兒一事已成定局,為今之計,只能等幾日後林平廣回京再做轉圜,當即便俯身在太和殿外叩拜請罪,痛陳自己教女不嚴,請皇上將自己革職。
這招以退為進劉寧心中是打著十成十的把握,第一,他是林平廣親自提拔的手下,林平廣是皇帝的親隨,換句話說,他劉寧也算是皇帝的人,眼下皇帝還要藉著他們這股力量去拔出穆敬梓,怎麼會將他革職呢。第二,劉寧在工部雖官位不高,但卻與林平廣這個直接領導有裙帶關係,他身為五品,可衙門中那些三四品的郎中侍郎卻也要對他禮讓三分,兼之劉平一向善於圍人,大家關係也都不錯,退一萬步講,皇帝真要將他革職,朝中也會有人為他說話,這樣拖個三四天。林尚書就回來了。屆時自己復位,甚至將女兒從三清庵接出來,都是很有可能的。第三。也是基於以上兩點的考慮,挑動此事的是貴妃。要說原來,這種情況劉寧肯定是要還怕的,說不定來皇宮請罪之前要先偷著往丞相府跑一趟,但現在丞相早就被扔到邊疆去了,不過掛著一個名銜罷了,至於丞相留在京中的兒子,吏部左侍郎又怎麼樣。不過是皇上安撫臣心的尋常舉動罷了。所以在劉寧眼裡,就算以後跟貴妃太后叫板,也不足為慮,一個是已經被打壓的容家。一個是即將被打壓穆家,怎能和如日中天的林平廣抗衡?
面上痛哭流涕的請罪,劉寧的心裡卻越來越有底,不出一刻鐘,皇帝便會叫總領太監宣旨。罰他個一兩年俸祿了事。
果然,劉寧正拖著把老骨頭乾嚎,便打遠見常德帶兩個內監打著風燈出來,“哎呦,劉大人。您快起來吧,宮門要下鑰了,皇上叫您回家吶。”
“常公公,老臣請求面見皇上。”劉寧見不是常福祿的徒弟常德出來,便試探性的往太和殿內看了看。
“行了,劉大人快別看了,皇上早就從後頭擺駕凌綺宮了,讓奴才出來送您出去。”冬夜極冷,常德話出口都帶著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