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內一陣血氣,饒是馮喜也不由皺眉,他揮手在椅上坐下,一旁慎行司太監已舀了瓢冷水往雙陸臉上潑去。
雙陸方才是連嚇帶痛才昏過去的,此時冷水兜頭淋下來,立時醒了,只見一個人穿著總管太監的服飾坐在眼前,邊上還立著慎行司、太醫院管事,可見此人是上頭來的人。他心裡一哆嗦,毒藥沒有到手,卻被抓到慎行司來,自己怕是得不了好死了。
出乎馮喜意料,他得知有人偷毒藥,方才一路上想來想去,都是有人要害貴妃。派心腹投毒。可眼前小太監身量不長,估摸著十三四歲,剛一見自己便兩股戰戰的打哆嗦,分明沒有絲毫投毒的心理素質。
馮喜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問:“說罷,為何要偷箭毒木?”
雙陸被綁在長凳上,動彈不得,驚懼之下只哭道:“奴才。。。沒想害人,奴才想自己吃的。”
宮裡熬不下去自殺的奴才也有,但還沒有往太醫院偷藥的。馮喜面上一冷。剛想喝斥。邊上慎行司管事就先往前上了一步。抄起浸鹽水的軟鞭就是一鞭,“賤皮子,死到臨頭還嘴硬!說,到底是誰派你來偷藥的?!”慎行司管事在宮中許多年。一來有心在清寧宮副總管跟前長臉,想攀上貴妃娘娘這根高枝;二來他心裡明白,今兒這事兒跑不了跟上頭哪個貴主兒有關,不問出個丁卯來,誰也別想好過。
雙陸吃痛,哀嚎一聲,接著哭道:“真的,奴才不敢騙各位總管公公,奴才真想死。”
“媽的!到這兒了還跟老子扯謊!”慎行司管事對待嘴硬的奴才輕車熟路。挑著沒好肉的地方又是幾鞭下去,罵道,“想死找棵樹吊死!沒聽說過往太醫院偷毒藥!”
“啊!奴才,奴才。。。。死相好了,才能投好胎!”拿淬著鹽水的倒鉤長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