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他怒氣衝衝地說,“我之前會自認為罪,那是因為我完全忘了我是怎麼進入埃文家的,我一清醒就看到兩具屍體在眼前躺著,你會怎麼想!
我當然認為是我做的啊!”他撥開臉上的頭髮,將額頭埋入手掌中,“可是我現在清醒了,我現在才發現我是無辜的,我是別人的替罪羊!我是無辜的”
是嗎?即使現在有不少直接證據證明布蘭特涉案嫌疑極大,但是他也還沒有完全相信艾倫是無辜的,這只是一種感覺,也許對也許錯。
“我當時嚇壞了,當然會逃跑,然後就再向你們自首,就是這樣,可是”艾倫心灰意冷地說,“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我被人利用了,該死的布蘭特,是他送我去埃文家的。
我現在什麼都記起來了。
我記得那天我到了埃文家時從窗戶上看見只南希在下面的廚房,我就敲了門,南希給我開了門之後,我說要在下面等埃文,她就又上樓去了,因為來之前有吃了幾顆藥丸,所以我開始昏昏沉沉的
那是我極喜歡的感覺,然後我感到手臂上一陣痛,後面的事我就不記得了,”他像突然醒悟過來一樣,“天啊,我明白了,有人跟著我進了廚房,然後給我注射了毒品,一定是布蘭特!一定是這樣的!我要找律師!我要找律師!我是冤枉的!我是無辜的!”
“你當然可以行使你的權利,”莫里斯站了起來,他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只是還差一些關鍵的點把這些細節連結起來,“不過,我想這真是輕鬆不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推給一個消失也許是死亡的人,”他冷冷地看著艾倫一臉令人不舒服的表情,“你真的是無辜的嗎?艾倫·李先生?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前一天晚上就去到了埃文家裡還是第二天清晨?”
艾倫的眼無法抑置地瞪大,他的臉像未乾的水彩畫一樣,他快吐了,莫里斯心想,他的表情就足以回答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然後他轉身走出了會見室的房門。
因為他想他終於明白艾倫擺那個造型的原因是什麼了。
原來那個造型是喚回埃文原始記憶的觸媒。
而他也明白艾倫絕不會如此無辜,因為艾倫一定是在案發前一天晚上就到了埃文家中。艾倫去埃文家裡幹什麼呢?
能回答問題的南希已經死了,而埃文所說,他永遠無法確定是真是假,更何況如果埃文真如自己一直所想患有心因性失憶症的話,一切就更加混亂了。
因此現在所有事情的關鍵的點集中在埃文的過去!
可問題是埃文曾經遺忘的記憶到底是什麼,而這段記憶對艾倫而言又有什麼重大的意義?
布蘭特·科本已經消失了,那麼現在唯一有可能給他答案的就只剩下最後一人本森·霍夫曼。希望這次他找對了下手點。
當莫里斯打來電話時,艾琳娜·霍夫曼正在午休,電話響了十幾聲後,她才下樓拿起了聽筒。
“喂,你有什麼事?”她不快地問道。
“我是聯邦調查員莫里斯,我想夫人您是否可以抽空提供一點關於埃文·李的資料給警方。”話筒那邊的聲音儘管是略帶冰冷的英國口音,卻十分好聽。
“我無可奉告,你們要談話儘可直接去找我丈夫。他現在不在家。”
“霍夫曼先生,我們在多日前就已經找他做過筆錄,但是我們想從另一個側面瞭解一些情況,也許夫人您給幫到我。我不會佔用夫人您過多的時間,這將只會是一次私人性質的談話。而且如果您樂意向窗外看一眼的話,會發現我已經在您家門外了。”
在她家門外?艾琳娜吃了一驚,揭起窗簾向外探頭看了一眼,果然一名身形修長、長像極俊美的男子正靠在一輛黑色寶馬車旁。
那張臉迷惑了艾琳娜的神智,短暫的沉默之後,她驟然下了決定,“好吧,看在您如此誠心的份上,但是沒筆錄、沒有簽名,我可以隨時喊停,如何?”
“按您的希望,夫人。”
霍夫曼太太的打扮當然無懈可擊,只不過她看去比莫里斯心裡預記的還要年輕,資料上記載艾琳娜·霍夫曼現年35歲,不過眼前的她看上去絕不超過30歲,外貌體狀都極好的保持著少女般的嬌豔。
對於到訪的莫里斯,她以比電話中熱情得多的態度歡迎他。然後領著他走進同樣無可挑剔的客廳裡。
“請坐。”她指了指皮椅,“要咖啡還是茶?”
“不用了,謝謝您。您有沒有教名,霍夫曼太太。”莫里斯在她對面的皮椅上坐下,打量了一下客廳的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