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她伸手輕碰了碰放在一旁的酒杯。
“您希望我叫您霍夫曼太太還是艾琳娜?”莫里斯極紳士的問道。
“不用那麼客套,叫我艾琳娜就好。”她的語氣中隱隱含著挑逗的成份。
莫里斯微點頭,有意勾起唇角,在發現對方臉微紅之際才繼續開口問道,“艾琳娜,聽說霍夫曼先生和埃文·李先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老朋友。”
“是啊,好朋友,再沒有比他們更要好的朋友了。”她語帶譏諷地說道,“這一點不用問我吧,所有的人都知道。”
真是家庭不幸福的女人,他冷眼想到,“您的意思好象在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令您感到愉快?”
“也許吧。”她不情不願地承認,“我丈夫的情緒太容易受到他那位朋友的影響,這對這個家來講的確不是什麼令人感到愉悅的事。”
“是嗎?您丈夫的情緒起伏很大嗎?”
她有些提防地搜尋著他的臉,“你為什麼對這個好奇?”
他溫和地回答,“只是關心一下夫人您,有時我自己也會覺得情緒變化大時就像兩個人一樣,都不像自己了。”
是嗎?她研究了他一會,發現那雙眼中閃亮的關懷之色,這份關心讓她的戒心一下子消失了,忍不住向一個陌生人抱怨起來,“是的,我丈夫的情緒有時變化是很大,”她的手神經質地來回掐捏著,“一般來說,他是個很溫和的人,但是有時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暴燥,會亂扔東西,老天,男人的脾氣真是古怪,而且奇怪的是往往事後,他怎麼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也許是因為霍夫曼先生的工作壓力太大了吧?”他將關心的神情發揮到極致,“不過,真是辛苦夫人您啊。看得出夫人您是個脾氣和外表一樣完美的人。”
“是嗎?”她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裝模作樣地輕掩著嘴笑了幾聲。
“是啊,您的客廳簡直無可挑剔,對於一個有孩子的家庭來說,真是太難得了。”他瞥了一眼她掛在牆上的全家福說道,事實上他是在想,這裡完全沒有一個家的感覺,太過整潔的裝飾讓人一點溫馨感都沒有。
“是啊,我總是將孩子放在他們該呆的地方,這樣這個家才不會混亂。”
“說到孩子,我倒有個訊息想告訴您,我們調查發現小託尼其實是霍夫曼先生的”他故意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莫里斯的話毫無預兆,像巴掌突然打到艾琳娜沒有設防的臉上,她本能地反駁道,“不是的,小託尼不是我丈夫的兒子。”
“兒子?”莫里斯淡淡一笑,“不!我沒有這麼說,我想告訴您的是,小託尼是您丈夫的教子。”從知道小託尼不是埃文的兒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猜著到底誰是小託尼的親生父親,看來現在他知道答案了。
“教子?”艾琳娜有些傻眼地發現自己竟然不打自招,終於她有些弄明白男人到訪的來意了。
她有些惱怒地盯著莫里斯,看來想反駁些什麼,但卻又改變了主意,一道光在她眼裡爆開時,她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查些什麼,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丈夫和整件事完全沒有關係,如果你真要查的話,我倒可以告訴你一個線索。”
她伸手拿起酒杯時,他逮到她臉上閃現的一絲惡意的笑容,“大概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南希跟艾倫一直以來都在交往。”
喔,這倒是出乎意料的答案,莫里斯低下視線,掩住眼底興味的光芒,只是平淡地反問,“是嗎?”
艾琳娜誤以為男人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說法,有些焦急地補充道,“當然,南希什麼事都告訴我。她有抑鬱症,而且有很強的被害妄想症。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拿出證據來。南希喜歡寫信給我,因為她發現與人正常的交談很困難,她只能藉助信件。請等一下。”說完,她起身走到裡面的起居室,從莫里斯的方向能清楚的看見她從床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封白色的信箋來。
“給,”她將信遞給莫里斯,重新坐下,兩手交叉擱在膝上,“很多信都被我毀掉了,這是最近,也就是出事前一天她寄來給我的。”
“為什麼你沒有交給警察?”他接過信試探地問道。
她輕蔑地搖了搖頭,彷彿這是個很蠢的問題,“完全沒有必要,這是我的私人信件,不會和案件有什麼關係。”
莫里斯沒再多問什麼,而是開啟信看了起來。
最親愛的艾琳娜:
我最近感到更加的害怕了,我總覺得埃文已經發現我和艾倫的事。我總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