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個睜眼瞎,也好過現在這種痛苦,二十多年了,為什麼這種痛卻一點也沒有消失,在看見他的那一瞬,一切都像回到了昨天!
上帝啊!為什麼他偏偏要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難道自己上輩子欠他的,用她一個人還還不清嗎?
伊莎貝爾怔怔地看著從天而降的雨水沖刷著落地的玻璃窗,在她眼前織成一簾水霧,年青的時候她叫這是用非洲菊紡織成的窗簾,可是那些日子再也不會回來了,一切都過去了!
上帝,她該怎麼開口和兒子說明一切?!
她該怎麼對面“他”!
“媽媽,你怎麼會想到來紐約的?爸爸”
“不準再和那個人來往!”伊莎貝爾從回憶中走出來,打斷他的話,嚴厲的語氣緊繃得像鋼琴的弦一樣。
“媽媽,你怎麼會認識埃文的?”他無法理解這混亂的一切。
“聽媽媽的,不要再和那個人來往,讓他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伊莎貝爾死死掐住兒子的雙臂,像中咒了一般重複著,“叫他走!叫他走!叫他走!”
“媽媽,冷靜一點,到底怎麼回事?!”母親一直是沈穩而理智的,自己的個性傳至於她,他從沒見過母親這麼恐懼的一面。
“離開他!離開他!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幹了什麼?!離開他!” 伊莎貝爾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眼神裡透著瘋狂的光芒,“他會害了你!他會害死你的!你絕不能和他在一起!絕不能!”
莫里斯一怔,“媽媽,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是媽媽的” 伊莎貝爾驀地住口,臉龐籠上一層迷惘,像是剛剛才發現自己說了些什麼。
“媽媽”莫里斯擔憂地看著母親瞬息萬變的神情,心頭不由得一緊,媽媽想說什麼?埃文是媽媽的什麼?
“莫里斯” 伊莎貝爾一下子滑坐在地板上,雙手掩住臉面,彷彿不敢面對眼前的一切,“不可以,絕不可以!”激動讓她原本略低沉的聲音更加的暗啞,“你絕不可以,上帝啊,這是在懲罰我啊!”
“媽媽,”對於母親的請求,莫里斯無從響應,他不可能離開埃文,今天之前他也許還有一絲的自制,但是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