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玲不想發國難財,只是想從孫家撈一筆,把顧長歡損失的那部分都補上,“這件事保密,別讓任何人知道,包括長歡。”、
明鏡堂瞭然,“大可放心,絕不會和你牽扯上。”長樂一心外向,要是傳出去她的處境會很尷尬。
“多謝。現在我們開始說印刷的事。”端起茶杯喝口茶,潤潤稍乾澀的嗓子,夏玲玲不疾不徐道,“一幅畫上有好幾張顏色,想要印上去我想到兩種方法,一種是套印,就是一個顏色一個顏色的印刷;還有一種是同時印刷,就是把所需要的顏色置在一個版面”
夏玲玲慢條斯理的說著,遇到明鏡堂不明白的地方,有手或者筆筆畫。
方法倒是不難理解,明鏡堂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同時還提出自己的見解,“第二種方法不大可靠,顏色太多會交叉暈染,不如第一種,雖說工序聽上去麻煩了點,但比較牢靠。”
夏玲玲雙手一攤,“我沒試過,不知道,還是都嘗試一下,看看效果再說。”
“好,做好我會派人通知你。”明鏡堂覺得很有前景,對此信心滿滿。
談完這件事,夏玲玲轉移話題,“皇上派來的人有什麼動靜?”
“就是明察暗訪唄。”他已摸清那些人的行蹤,甚至有人摸進刻坊當細作。
夏玲玲不以為然冷冷一笑,“還真是用,有沒有查出來誰是主使?”
他搖頭,“有目標,不過還沒確定,到時有訊息我通知你。”
兩人又談了些其他事,約莫一個多時辰後,夏玲玲才離去,想到因天氣燥熱,她已多日為進書鋪,便臨時起意朝書鋪走。
“今年的夏天可真長!”雖接近幫忙,日頭還是毒辣辣的,走到書鋪時,貼身衣物都溼透了。
田卓陽見她突臨書鋪,面露詫異,見她額頭都是汗,拿了手邊的蒲扇幫她扇風,夏玲玲先是打量書鋪,然後拿著賬本翻看,“做的不錯,我以後能當甩手掌櫃了。”
田卓陽憨憨一笑,“是王妃教導有方。”
夏玲玲勾唇,瞅著蛻變的少年,“那也要你有這個資質,要是扶不起的阿斗,我就是費再多心思都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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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知遇之恩和栽培,小的沒齒難忘!”
夏玲玲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天一個樣,越發的俊俏了,“今兒嘴巴可真甜。”
田卓陽開啟抽屜,把最近賺的銀兩奉上,“王妃,您點一點。”
“不用。”她一擺手,柔兒上前把銀子全都收起來,“接下來半年,要是做的好,明天賺的錢五五分。”
“什麼?”田卓陽相當震撼,書鋪每個月幾十輛的收入,他要是分一半,估計能拿到三十兩,聽說王爺手下的賬房和二流管事,每個月也就十幾兩的月俸,“這這怎麼成,小的受之有愧。”王妃平時打賞的,包括他自己想辦法剩下來的,每個月就能拿五兩,這對他這樣的小廝來說,已相當做了。
夏玲玲瞧他一眼,看他誠惶誠恐的,掀唇道,“這可不是白拿的,我有任務。”這小子有頭腦,肯學又肯吃苦,值得她花心思,“我要你自己找生意做,年終所得至少是你本金的兩番。”
自己做生意?還要兩番?田卓陽倒抽一口氣,要他獨立,他行嗎?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管。”反正是小錢,由他小試牛刀,賠了她也不在乎,不過給他施加壓力是想他全力以赴。
田卓陽想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般,握緊拳頭,緊抿著嘴唇,重重的點頭,“小的定不會辜負王妃的期望。”
夏玲玲輕拍他的肩頭,為他打氣,“恩,我也相信你能做到。”
田卓陽心情有些激動,手腳都不知放在哪兒,在櫃檯裡來回打轉,好大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突然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道,“王妃,小的有事稟告。”
見他神秘兮兮的,一臉的慎重,夏玲玲示意他進休息室。
田卓陽低聲道:“昨日小的打烊比較晚,回去的路上看見賈掌櫃去孫公子藥鋪抓藥,可進去好久才出來,不過出來時臉色不大好。”昨日賈掌櫃逼著錢莊拿錢,這事兒鬧的紛紛揚揚,蒲城縣的眾人皆知,田卓陽認識那賈掌櫃,昨日見了他就留了些心思。
是嗎?夏玲玲笑的諱忌莫深,怕是賈掌櫃咄咄逼人要錢的事和孫聞玉脫不了關係。
回到王府,太陽落山,夏玲玲踩著滿地的晚霞回到茗香院,在外面轉了一圈,腳脖子都酸了,懶的洗去滿身的黏膩,打發走丫鬟,她倒在床上假寐,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