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沒閒著,不停的想自從半年前遇到孫聞玉之後發生的事。
其一、元宵宮宴遇見他,和顧長樂兩情相悅,積極和顧家結親;
其二、明鏡堂和嫻妃被人陷害,分別打入牢中和冷宮;
其三、春試的蕭紫陽他被人揍打後丟在京城王府別院門前;
其四、顧長歡因曹州販賣官鹽的事被人參上一本,要治不察之罪,差點遭受牢獄之災;
其五、伐木工人出事,顧長歡離開蒲城處理的期間,她曾約孫聞玉在酒樓見面,兩人話不投機,可也就是從那時開始,長樂對她充滿敵意;
其六、孫聞玉在蒲城開藥鋪,和顧長歡提起檀木林的事,並引起長歡的購買興趣,後因她反對作罷,可此事卻造成她和長樂的關係徹底破裂;
其七、後來花容公主出現,身邊的宮女石青卻是孫聞玉的人, 眾人去山中小住幾日,回去的路上有人丟巨石,可千鈞一髮間救她的卻是孫聞玉;
其八、顧家的產業相繼出事,損失不少銀兩,而在這關頭,賈老闆提現銀;
其九、全書閣印刷、販賣禁書多日,可卻是在最近被人查上身;
再加上其他一些細瑣的事,牽扯到的人有花容公主、長樂、長歡、蕭紫陽、明鏡堂、嫻妃、還有她!
這些事,有的發生的莫名其妙,有的看似合情合理,雖都有驚無險的度過,但她總是不安,忍不住往孫聞玉身上懷疑,直覺的認定他是幕後大黑手。
長嘆一聲,她幽幽道,“你是不是要把我身邊的人都毀掉才罷休?”
“誰?”
顧長歡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嚇的夏玲玲倏的坐起身,心口砰砰直跳,“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嚇死我了。”
“是你想的太入神。”走到桌前倒杯茶遞到她唇邊,“張嘴,喝口水壓壓驚!”
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真是夠了!瞪他一眼表示自己的不滿,可嘴巴還是聽話的張開,“事情都處理完了?”
就著她喝過的水杯,顧長歡把剩下的半杯水一飲而盡,“今天下午又有人提錢,數目不大,十萬兩。”目前這情況,真的很詭異。
“要是再出來幾個人,錢莊非倒不可。”夏玲玲很為他擔憂,跪坐在他伸手,為他揉捏肩膀和頸椎,“錢莊的大主顧都有誰?”
“有官銀五十萬兩,還有附近幾個縣城的富商,估計有一百五十萬兩。”
“也就是說,至少需要兩百萬兩。”
“恩,只要不一窩蜂的來提錢,半個月我就能籌出來。”和顧家的產業比起來,兩百萬兩是小數目,只是目前現銀少,如從其他地方調,時間緊迫的話會來不及,向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帶進懷裡,“不要擔心,我能應付。”
“恩。”看他眉頭蹙成小山,她用手輕輕的撫平,堅定道:“我相信你!”
她的信任可是祛除疲勞的佳品,把她抱在懷裡,什麼都不說,靜靜的享受著滿室的靜謐,心中覺得好踏實。
夜色漸濃,室內黯淡下來,兩人依靠在床頭,耳畔迴繞著彼此的呼吸聲,夏玲玲腦子昏沉沉的,自己也說不清自己是清醒還是在淺眠。
這時,輕巧的叩門聲打破這沉寂,“王爺,王妃,開飯了。”
顧長歡打了個激靈,一下就清醒過來,唉,竟累的不知不覺睡著了,懷裡的小女人好像也睡著了,正依賴的靠在他懷裡,“玲玲,醒醒。”
“不想動。”
“不行,會餓壞肚子的。”對了,公主明早要離開,今晚要為她踐行,“乖,快醒醒,吃過飯再睡。”
扶著她走到臉盆架,擰了溼帕子給她擦臉,臉上涼涼的,她一下就清醒過來,可還是不願動,整個人靠在他身上,“真不想動。”平日出門不是坐轎子就是乘馬車,把這身上的骨頭都養嬌貴了。
“我抱你過去。”他彎下腰,要把人抱起來,卻被她拉住袖子。
“不,你也累了一天,我還是自己走吧。”
“別逞強。”
“我沒那麼不濟事。”她可不是易碎的搪瓷娃娃,伸個攔腰,做個深呼吸,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好了,我們走吧。”
飯廳裡,兩人落座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到場。因今晚是為公主踐行,晚飯尤為豐盛,還備了酒水。
大家到齊後,老王爺開了口,“公主殿下,在寒舍這段時間,照顧不周之處,還望含涵。”
說心裡話,她這一走,大家送瘟神般,全都鬆口氣,可沒人敢表現出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