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待字閨中,獨守黃花。”
唐月的臉一下子白了,哼道:“臭小子,你別不知好歹,信不信老孃把你的臉割成一條一條的,看哪個女人還會喜歡你!”一柄鋒利的小刀在林峰白皙的臉上不住摩擦著。
“我信,當然信,人都說老姑娘心狠手辣,今日一見果然不謬,哈哈。”
唐月的刀尖眼看就要刺破林峰的面頰,林峰忽然福至心靈道:“不知等會蕭家老大來了,看見當年的玉女用刀在人臉上作畫會是什麼反應。”這件事他並不清楚,只是一時情急胡亂出口。恍惚間聽女人們私下嘀咕時帶過這麼一句,“唐大小姐能看上他,算了吧,人家暗戀的是蕭家老大”
“你說他、他會來!”唐月果然臉上變色,匆忙收起了刀,對著銅鏡開始整理髮髻。
林峰長出了一口氣,女人還真是善變,口中仍敷衍著:“是啊,他跟蕭毅從來形影不離的,蕭毅若來他怎會不來?倒是唐大娘你自告奮勇在這兒守著,莫非就是想見他!”林峰一語道破天機說得唐月臉上微紅,竟露出少女般的羞澀。
房門砰被踹開了,唐月聞聲望去,莫如面無表情得立著門口,蕭家老少三人站在不遠處,自己所有的手下都倒在地上。
唐月反是一笑,暗中佩服慕容的神機妙算,這小子果然倒戈去了蕭毅那邊,幸虧他們機警早有對策,否則非被他賣了不可。瞥著莫如清秀傲慢的臉龐,萬分不捨:別怪我無情,誰讓你自找的
款款向莫如走來,深深蹲了個萬福甜甜道:“總盟主,您來了,小女子未能大駕遠迎真是失禮,這幫奴才真是瞎了狗眼,怎麼連您都不認識呢,回頭定要重重懲罰他們。”
彷彿怕莫如身後的人聽的不夠清楚,唐月特意提高了那聲“總盟主”的稱呼,叫得莫如渾身發毛。
“你不要信口雌黃,快滾!”莫如手指向唐月,意思再明確不過了,你要是再敢瞎說一句,我就殺人滅口了。
按照慕容的安排,唐月留在此處的目的就是要將莫如的事抖落給蕭毅。早知道蕭家家法森嚴,蕭毅眼裡從來容不得沙子,又怎容得下子孫背叛家門,即使蕭毅不殺莫如,祖孫鬥得兩敗俱傷他們也好坐收漁利。唐月見目的已達到當然不便久留。
“小女告辭了,這是給貴總管的解藥。”唐月走出房門,走到蕭毅身邊時回過頭將小瓷瓶扔給莫如,春風滿面道:“其他幾位已經在蕭家城門下待命,只等您一聲令下即刻攻城” 莫如握緊拳頭,卻礙於蕭毅站在她身邊不敢造次。
“哦對了,盟約上怎麼說來著,得手之後蕭家財產分你五成對吧”唐月生恐這火還不夠大,非要再扇上一把。
她扭過臉看了看蕭毅鐵青的臉色,溫柔得福了一福:“多年不見,蕭老太爺還是這麼硬朗。”又朝蕭倬雲福了一副:“蕭大公子”一雙美目定定得看著倬雲,多年不見,他還是那樣英俊、沉穩、溫柔,一時竟呆住了。
“唐唐大小姐,請問犬子蕭彤在何處?”蕭倬雲急忙攔住她的去路問道。
一句話讓唐月突然清醒了,當年面前這個人早已背叛了他,跟別的女人成家生了孩子,害的自己一輩子痛苦不說,更成了全武林的笑柄!自己不是要報仇嗎?讓他也嚐嚐一個人獨孤終老的滋味。面色漸冷了下來,“你兒子,哼,他就在蕭家城門之下,吊在我盟軍的行轅柱上,只等一聲攻城令下,就拿他開刀祭旗!”
滿眼都是蕭倬雲痛苦得表情,唐月快意得走了。
莫如乘此當口給林峰吃了解藥衝他一使眼色,將他支走。
房間裡只剩下蕭家祖孫四人。
何以處之
窗外滴水成冰,北風呼嘯。
屋內燃著火盆,燈火通明,本該是暖意融融,卻感覺比屋外更加寒冷。
蕭毅眯起眼睛打量著剛領回來的孫子,手指毫無規律得在桌上扣著;莫如直被盯著芒刺在背,手腳無措,初次領教了這位叱吒江湖的老爺子的厲害。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燭淚一滴一滴落下,斑駁得堆積在油膩的支架上,毫無徵兆的,一盞燭臺忽然熄滅。
“啪”蕭毅的大手重重得拍在桌上,又一盞燭火隨掌風而滅。
卻仍然一言未發。
倬雲知道父親的風平浪靜正是暴怒前的表現,不說話則說明心裡的怒火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蕭毅平生最痛恨背叛家門的行徑,有一個算一個,絕對不留活口,死,用他的話說:太便宜他們了!
現在自己的孫子居然挑撥全武林公然跟他作對,蕭毅的心痛可想而知,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