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的事?”李凝真道:“你不知道麼?啊,多半是她沒提罷。那是臻兒五、六個月大時的事,從她察覺有孕到掉胎,也不過短短十幾天,那陣子你沒過來,我也是事後才曉得。那時候主人非常陰沉,蘭妹子也傷心得很。在那之後,她幾乎把小姐當親生女兒看待,比之前還要親密多了。”
聽得師妹曾經不幸流產,楊明雪心中自然難過,卻也更加擔心:如此一來,燕蘭還有可能答應讓女兒隨自己回到如玉峰麼?要是燕蘭捨不得與女兒分開,她可能忍心強行帶女兒走?不,女兒是否願意跟自己走都還是問題,擔心燕蘭的想法根本言之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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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許。”
李凝真輕聲遏止,令楊明雪愕然回望。李凝真慢慢站起身來,秀氣的雙手輕輕搭上楊明雪的肩頭,柔聲笑道:“明雪姐姐,你忘記了麼?唐安是我的主人。
他要我把你留在這裡,我就不能讓你走。“楊明雪凝重地望著她,輕聲說道:”我沒想過要會跟你動手。“李凝真依舊笑得輕鬆寫意,道:”別動手最好,我也不想傷到姐姐呢。好姐姐,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哦,你現在決不是我的對手。“
楊明雪輕輕撥開她的手,低聲道:“那很難說。”話聲甫落,旋即見她手按劍柄,凝勢欲發。雖然她如今內力不長,但單論劍法,絕對能在霎眼間使出李凝真不得不避的凌厲攻勢,決不致為她所困。然而當她試圖握緊掌心時,立刻察覺情況不對。這無關乎內功高低,純屬筋骨皮肉之間的異樣,手指雖然可以握住劍柄,卻使不出拔劍出招的俐落手勁,頂多只能將劍刃緩緩拖出鞘外,遑論出手制敵。這不是衰弱,而是“沉滯”,正是真氣失調、血脈不順的表徵。
楊明雪瞥見木几上的噴香銅獸,望回李凝身臉上的眼神格外嚇人。李凝真柔聲說道:“明雪姐姐,我不想傷你,只好跟主人借點迷香。你一定想要解藥對不對?可惜主人給我的我都服啦,當然沒有剩下的。這種”向晚殘香“專門奪去女子勁力,三天之後,藥性自解。在這之前,你可得乖乖留在這兒”
“颯”地一聲,楊明雪左手脫鞘、右袖疾甩,驀地擲劍飛射,劍尖雖未對準李凝真周身要害,凌厲之勢卻已令她氣息微窒。李凝真急將袍袖一捲,隨手卸開劍鋒來勢,輕輕巧巧地握劍在手,楊明雪卻已趁勢竄向門外。李凝真隨手棄劍,閃身攔在門前,笑道:“走不了的!”楊明雪倏然起掌,如玉峰絕學“星河掌”
掌法如瀑披展,霎時連綿不絕;李凝真信手拆解,卻使上了太霞觀嫡傳的“赤霞真火”,內家真力一出,第七招上便瓦解了楊明雪的攻勢,立刻將她逼回房中。
楊明雪嬌喘吁吁,自知一拚內力,自己便絕非李凝真對手;加上連拆幾招,氣血加速執行,迷香更已傳遍全身,再也無法反抗,不覺咬牙道:“李姑娘,你難道不能幫我這一回?”李凝真柔聲道:“不能哦。當初我被練成淫胎的時候,又有誰來幫我呢?我記得我還問過你的,你還說”我連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你不會忘了罷?”
楊明雪聞言一怔,一時答不上話來。李凝真臉上漾起一絲微笑,笑容裡藏著令她驚懼的感情:“所以,我也不要救你。明雪姐姐,你逃不掉的。”
“爹、娘,人家也要一個妹妹啦”
遊賞西湖的大半天裡,畫舫上一直響著耍賴似的撒嬌聲。船欄邊的宮裝少婦摟著愛女哄騙一陣,還是沒能安撫下來,無可奈何地朝一旁笑道:“相公,我沒輒啦!你去拐個女娃兒回來給她做妹子罷。”
“你準我去?那我就去啦。我瞧那船的小姑娘長得挺俊,就她了罷?”
少婦順著他目光一望,只見不遠處的船頭坐了個妙齡少女,窈窕可人,卻比懷中鬧個不停的小丫頭大了好幾歲,不由得敲了丈夫一記,嬌嗔道:“你敢亂來,今晚就別想進房間!誰要你去找個大姑娘?”
爹孃間的調笑沒能分散小丫頭的心思,仍是想著要妹子。從她懂事以來,唐家院落裡就沒一個同年玩伴。雖然父母對她萬般疼愛,教她讀書的李道長也溫柔可親,但每到夜闌人靜的時分,小丫頭眨著眼睛睡不著,總覺得這房間大得有點寂寞。
她從“李道長”的口中知道母親曾經流產,小小的心靈中雖然不甚瞭然,卻明白自己曾經有個弟弟或妹妹,卻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