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那是為了抵擋受了恐慌的獸群來襲而設的,如若獸群不是亂了心神,區區一條溝壑還不足以抵擋。試問洪荒中何事物能大面積鼓動獸群發慌?除了善御百獸的南苗九黎族外,就只有酸與鳥有此能耐。但九黎大族不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小村落大動干戈至此,是以罪魁禍首必為酸與不作他想。”
卻殷英氣的眉眼隨著楊回的句句話語一點點皺緊:“你是想說,肥遺、柃柃、蜚、酸與鳥這些平日深藏大荒輕易不外出的猛獸如今齊齊出動,這天下,必有大亂將至”
“沒錯。”楊回讚賞地望著眼前一點就通透的男子,唇角飛揚。
“可這和我去不去找我朋友有何干系?”卻殷兩手一攤,無賴地聳聳肩,拔腿便走。
楊回一怔,似是沒料到堂堂一國少國主可以不思天下至此,苦笑道:“自是有關。”
“哦?”卻殷邊走邊回頭,“你要是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哄得本公子心服了,本公子便隨你去一遭湯谷又何妨。”只是這女人之前那麼多天為何不言不語,非要此時來點明,真真不爽。
“你此番前去無非是想知曉那幾位朋友是好是歹,如今種種跡象表明他們非但很好,而且好得超乎了你原先的願景。”
卻殷心頭一顫,臉上卻強裝鎮定。
楊回繼續說道:“如今天下五族,看似金族、火族、土族、水族實力相當,木族最弱,其實不然。金族白帝是位有謀有野心的首領,可惜謀不夠深遠,野心雖大卻不與自身實力相匹,故很容易淪為有心人推出去背黑鍋或捱打的出頭鳥。”
卻殷點頭,這可從此次白帝輕鬆獲選暫代神帝之位可見一斑。
“火族赤帝雖登基未久,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族少年在幾十年間從容取代姜炫帝位,並深得火族民眾的大力支援,這本身就是件極難達成之事。可見,這位年輕的火族新帝並不是位善與之輩。”
卻殷再點頭,火族新帝姜炎之事略有耳聞,不過除了知道他只是姜炫養子之外其他一無所知,可見這位年輕的赤帝也是個心思深沉之人。
“土族黃帝雖然仁厚愛民,靈力亦是高深,但十年前起卻不大在有熊國內,有傳他遭逢家庭鉅變外出找尋子妻。十年雖短亦長,端看是誰在過。昔日實力再雄厚,失去了十年的核心導引,終究是落於人後。”
卻殷以為然,這土族黃帝之事也有所聽聞,只是不知與繁雲那小子有沒有什麼關聯。
“水族近幾年安分守己,但黑帝卻人如其名,是位陰狠而深藏不露的野心家。洪荒大陸四周被東西南北四海相圍,而黑帝又統治大陸北方,若單論人多勢眾,水族當屬第一。如若他能集齊四海海神相助,從外向內包圍,就如探囊取物般,其他四族遲早被吞吃落腹,當然這得看玄武那老匹夫有多了得。”
卻殷深以為然,照目前形勢來看,水族若有異心,這場大戰在所難免。
“而木族,自幾十年前內亂起,青帝閉關,木族一直處於無人帶領的狀態,好在木神句芒倒也是位賢內助,硬是撐起了族內一應事務,是以木族雖群人無首,卻也未被其他族吞沒。可惜句芒終究不是青帝,權利不夠其為一,平息內亂之餘尚要分神照顧青帝,這直接導致木族遠遠落於其他四族。是以目前形勢而言,最需要支援相助的非木族莫屬。”
卻殷點頭又搖頭:“照你如此說來,土族與木族境遇倒有些相似,為何不去相助土族而選擇木族?”還有那“賢內助”一次從何說起?
楊回似笑非笑地望著卻殷:“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那好朋友現在既已歸返有熊國,自會相助土族。”
卻殷微微張嘴沉吟半餉,抬眼炯炯望向眼前的紅衣女子:“還未請教姑娘所從何人?對這天下大勢瞭若指掌至此,攀上我這毫不起眼的區區百鳥國對於姑娘之計劃又有何裨益?”
楊回破天荒輕笑出聲:“還以為卻大公子會一直裝傻充愣下去呢,可不,總算開腔了。”頓了頓,似乎有些開心卻殷點出自己的來歷之謎,平素清淡如湖水般的容顏頃刻生動活潑了起來,“我不從何人,只是看不慣有人因著自己一絲野心要打亂這五族平衡而已。須知金木水火土,雖相剋卻相生。只有五族並存,洪荒才能長長久久地存在下去。再說這群老匹夫當家夠久了,連神農帝都下了臺,也是時候輪到給他們換換血了。”
這話就大逆不道了些,不管五族之首有過怎樣的不如民意之舉,也無人能如此無所畏懼地說出來,還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不過這性子卻極合卻殷胃口,聽得他側目不已,這女人,也是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