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著南緹的意願,無一次故意吊著她不給,全部給予她最大的滿足。
南緹全身緊繃,心神卻逐漸全部放鬆,不知不覺中坐在椅子上的她,將兩隻腿勾住了柳月池的腰。
南緹兩隻腳踝相勾,將柳月池圈了起來。
柳月池腰間一震,底下利器上竟抖出幾滴晶瑩出來。這幾滴晶瑩滴在南緹汪汪的泉水裡,溫潤融著溫潤,身心沉浸在安撫中南緹並沒有察覺柳月池的不對勁。
柳月池卻楞了下,接著隱隱皺起眉頭。
柳月池隨後將兩眉放寬,卻自此開始留意自己的動作。他保持至一場做盡,也沒有再洩出半點晶瑩。
房內的空氣瀰漫著歡}愛過後的特有靡離,兩人身上都混雜著對方的味道。柳月池將南緹抱在膝間,輕柔摟著她。
“我也打算去大名府。”南緹的腦袋靠在柳月池肩上,喃喃對他說:“我若從地面上坐馬車去大名府,你是跟我一道去,還是自己在天上飛去?”
柳月池將摟著南緹的胳膊緊了緊,捋捋她的長髮,柔聲呵道:“自然是跟你一道從陸上去。”
翌日,大名郡主離開汝寧王府的時候,南緹就跑去門前拽住了大名郡主所乘馬車的韁繩。橫江攔不住南緹,只聽著什麼包袱也沒帶的南緹說要跟大名郡主走,去大名王府陪伴郡主左右。
南緹自然是想去大名王府,暗中尋找白玉佛佩了。
大名郡主見南緹忽然相通,願意與她作陪。郡主喜出望外,不顧尊卑顧忌,當即拉著南緹上了自己的王駕。
大名郡主和南緹共乘一輛馬車,車隊軲轆軲轆往北行了數個時辰的路,風燕然才來遲一步,趕到汝寧王府門前。
橫江正好出門辦事回來,碰上風燕然。風燕然見眼前少年是王府侍衛打扮,不由分說拽著橫江衣領,逼問橫江南緹去了哪裡?
橫江本欲抬手打掉風燕然的手,忽聽他提到南緹。橫江呆滯片刻,如實將南緹去大名府的事告訴了風燕然。
風燕然得知自己千里迢迢趕來,結果卻是同南緹錯過,霎時喉頭湧上一股血腥。他將這口血重新嚥下,對著北方大吼一聲:“南緹——”
這一聲吼在橫江心中,少年侍衛站站風燕然旁邊,第一次有了心碎的情緒。
橫江心中默默複述了風燕然的呼喚:南緹。
橫江緩緩抬眼,見剛才吼叫的錦衣男子已經翻身上馬,向北賓士而去。駿馬的一雙後蹄踢踏,揚起飛天的塵沙,一時迷住了橫江的雙眼。
是夜,汝寧王府的侍衛橫江離府出走了。
無人知道橫江去往何方。
南緹坐上大名郡主的馬車,是忐忑不安的。
馬車製作精良,佈置華貴,卻依舊止不住顛簸,上震下顫。南緹坐在車中,身子跟著馬車同一頻率的顫,心卻比馬車跳動得還要快。
南緹心虛,她剛剛從汝寧王府出來之前,將囚有毗夜的茶杯從柳月池房中偷了出來。
此刻毗夜就藏在南緹懷中,貼著她的心口,她的心怎能不劇跳?
還好大名郡主的懷抱安撫了南緹惴惴的心。大名郡主今天是一張異域美人臉,眼窩深邃鼻樑高}挺,她笑著拍拍南緹肩頭:“路途還長得很,有什麼有趣的事,不妨同姑姑說說解悶?”
南緹望一眼大名郡主的眼睛,就戒心全無。她思索了下,從她在繁華島登上海船的那一刻開始講起,將她一路上的所見所聞全講給大名郡主聽:海上斬蛟龍,廣海衛遇著人鳥顛倒。一行人再入梧州府境界,遇到了開客棧的賀衾衾和戚容儀
南緹邊講邊比劃,不知不覺敘述到龍燭做了柳月池的坐騎,柳月池照著自己的樣子,施法將龍燭變成人形。
“龍燭也是狹長的鳳眼,眯起來的時候連眼裡的冷光都跟柳月池一樣。”南緹伸出手指,在自己額頭上虛畫一道:“但是龍燭以前被師傅劈傷過額頭,留下了一道紅疤,這疤痕卻是柳月池沒有的。”
大名郡主冷笑:“柳月池還讓人模他的樣子?他自己不都是被母后照著別人的模樣雕出來的麼?”
南緹本來面上一直帶著笑,忽聞大名郡主這番說辭,南緹瞬間就失卻笑容。
前行的馬車轔轔發出聲響,南緹恍覺車轍在她心上道道碾過,碾出荒亂的車痕:怎麼她竟不知道,柳月池也是被鳳女雕出來的?
威風凜凜,桀驁不馴的魔君,原來竟同她一樣是一具人偶麼?
南緹身子瑟瑟,唇齒顫抖,聲音自她齒縫間發出:“柳月池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