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緹的問句才出口一半,大名郡主就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南緹。郡主說起柳月池,滿面鄙夷,根本不掩飾瞧不起他的語氣:“是啊,柳月池他不過是一具軀殼。”
南緹的心低低沉了下去。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月池魔君要收集人世間的三魂七魄,各種感情。
原來他也是一具人偶啊
感同身受,南緹失落之下,為自己難過,也為柳月池難過。
大名府距離汝寧府有數天車程,非一日能至。每到一城,大名郡主的車隊就集體進入城內。該城若有行宮,大名郡主夜間就在行宮歇息。若無行宮,大名郡主則在該城的驛站歇息。
但無論是行宮還是驛站,南緹晚上都不可再同大名郡主待在一處,自有當地官員給南緹安排上等的住處,僕從數名伺候。
行程中的第二夜,南緹住在自己的客房裡,遣散開僕從。南緹褪了外衣,因為只剩裡衣,她不得不將藏在身上的茶杯改塞在繡花軟枕下。
南緹吹了床頭櫃上的燈,閉眼欲入睡。卻又轉瞬睜眼,想將茶杯從枕頭底下拿出來,同毗夜說說話。
今天白天她一直陪著大名郡主,沒有機會,可是和毗夜一句話都沒說上呢
南緹趴在床榻上,伸手剛去扒枕頭底下,床頭櫃子上的燈火忽地在燈罩中不點自亮。
南緹瞧見火苗中映出的站立身影,驚得飛快將她的手縮了回去。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估摸著方才嚇白的臉已經重新紅潤,才翻過身坐起來,對立在床邊的柳月池發問:“你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不是你讓本座陪著你走陸地麼?”柳月池俯下}身反問南緹,接著他身子一旋,穩穩就挨著坐在了床頭。
南緹感受著柳月池的胳膊圈住了她,禁不住聲一抖:“是”
柳月池摟著南緹一齊向枕頭方向傾斜,兩人的腦袋倒上枕頭的那一刻。柳月池蜻蜓點水般親了親南緹的唇角,責備她道:“先前你自己說的,讓要本座陪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南緹心念著枕下茶杯,生怕毗夜會看到她同柳月池親近。
“沒忘。”南緹話雖是這麼說,頭卻往帳內偏過去,她的唇避開柳月池的唇。
“沒忘麼?”柳月池笑嘻嘻追問,不經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