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心拼著身受一刀從聶風的桎梏中脫離,他凝眸看了看聶風胸前,將那傷口猶在,絕無可能造假,頓時心下安了幾分:“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何種手段,但你今天,註定要落在我的手裡!”
說話間,兩人已纏鬥了數個來回。
聶風受傷顯然是真,如若不是這般,憑藉他比絕心高上好幾個境界的武學功力,絕心在他的手下根本走不了幾招,更遑論方才他還直接從聶風刀下脫身。
聶風一面與絕心對招,一面驅動著身體中的內力不斷地促使著傷口的癒合。只是,在對戰中,他根本就不能很好地治療自己的傷口,與絕心沒對招一回,絕心身上固然會新添一道傷口,然而他左胸處的傷口也在不斷的擴大。
絕心雖看似受的傷多,卻無一在要害處,與聶風根本不可相提並論。
纏鬥的時間越久,聶風手上的力道和準頭便越發不足,絕心看準了這一點,雙眼一亮,招式更為凌厲。
形勢逐漸向絕心一方偏轉,看著這樣一個在江湖上很是排得上號的青年俊傑被自己壓著打,絕心的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這種感覺,與他平時用陰謀詭計取勝是不同的。
雖然他現在的手段也未必見得有多光明,但他如今可是在與聶風真刀真槍。
實際上,想要制住聶風,絕心只需要命絕天掐住嚴盈的脖項即可,但不知怎麼的,絕心就是享受這種短兵相接的感覺。
絕心身體中的內力在不斷地燃燒,體力漸漸不支的聶風左支右絀,十分狼狽,心中暗自計算著破軍返回的時間,想著該用什麼方法再拖上一拖。
正在此時,一道紫色雷電破門而入,直向仍在纏鬥的二人襲去。絕心與聶風距離雖近,那紫雷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地繞過聶風,直接將仍在逞兇鬥狠的絕心掀翻在地。
“無神絕心?好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窩是可愛的二更菌,難得粗來打打醬油,大家不要不理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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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懲罰
鮮血順著絕心唇角蜿蜒而下,他狼狽地仰躺於地;皮肉處散發著一股焦味。有星星點點的雷火順著他的經脈湧入他的丹田;體內如有一團烈火焚燒;要將所過之處燃燒殆盡。絕心面上痛苦的掙扎之色逐漸變為恐懼;他伸出手:“不——”
下一秒,丹田一陣劇痛,彷彿被什麼東西瞬間攪碎,絕心驀然噴出一口血,眼中盡是憤恨和絕望之色。如今,他的經脈中空空如也,再也感受不到方才那充沛的內力。對於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直接毀了他的野望更令他難受的?
“師父”聶風狼狽地倚在牆邊;勉強支撐著身子。
嚴盈雖然擔憂聶風的傷勢;卻礙於嬴政渾身的戾氣,不敢走上前來。
絕天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嬴政,這就是他的殺父仇人嗎?他甚至來不及看清他的面容,僅僅是對上了那雙彷彿要擇人而噬的雙眸,便心下一個激靈,匆匆地低下了頭。
幾息之間,嬴政已掠至聶風身前,長袖一伸,便將聶風攬入懷中。
近距離的壓迫之下,絕天只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在畏懼,都在叫囂著臣服於眼前的男人,別說反抗了,他就連動一根手指都覺得困難。
嬴政卻絲毫沒有將多餘的目光分給絕天和嚴盈,他只攬了聶風,便一陣風一般的離去。
嬴政剛一離開,絕天便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大汗淋漓地軟倒在地上,瞳孔彷彿失去了焦距,只一個勁地念著:“復仇、復仇、復仇”
嚴盈見他神色有些不對勁,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臉:“天兒,你是怎麼了,你不要嚇娘。”心中更是對將絕天拖下水的絕心恨毒了。
忽然,絕天發出了一陣古怪的大笑,躺在地上無力動彈的絕心見狀,冷笑一聲:“他瘋了。”
“你胡說什麼?我不許你這樣詛咒天兒!”嚴盈將絕天抱在懷中,一雙美目憎惡地剜向絕心。
絕心卻不看她,只雙目失神地望向穹頂:“信不信由你。依照絕天這種脆弱的心性,知道自己的孃親參與了謀害自己的親爹,看到自己在仇人面前連頭也抬不起來,瘋了也正常。畢竟,他向來這麼沒用”
“你很想找死?”推門而入的破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