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下人彰顯著雄踞一方的天下會已成為當今天下最強大的幫派,至少是明面上的最強。所以;即便是手無實權的朝廷也向天下會丟擲了橄欖枝;江湖中的大小幫派更是對天下會趨之若鶩。
按照規定;接受了朝廷的冊封;是要向皇室謝恩的,可嬴政並天下會諸人並沒有將朝廷放在眼中;自然也不會去謝什麼恩;只是命人將朝廷掏盡內囊送來的那些個賀禮放入府庫中,便沒了下文。來宣旨的使者面上雖頗受禮遇;但在談及正事之時總被宋頡忽悠,又氣又惱,卻也無可奈何。
嬴政沒有理會朝廷發來的冊封詔書,卻擇日舉行了大典,宴請天下中排得上號的武林豪傑。此番大殿中,他天下霸主的氣度盡顯,對前來投誠的幫派恩威並施。不管其餘幫派的幫主長老並江湖好漢心中如何作想,至少明面上是賓客盡歡。
“幫主,既然這個時候天門還在暗處虎視眈眈,我們天下會這麼大張旗鼓地稱霸天下,是否不太妥當?”趁著宴會的間隙,泥菩薩悄悄地問嬴政。
嬴政但笑不語,打量了泥菩薩片刻,直到把他看得心裡發毛,才道:“還能想到這一層,你倒是長進些了。”
泥菩薩:“”腮幫子不自覺地鼓了鼓,這種被家長當作小盆友來誇獎的既視感是腫麼回事?
“誠如你所言,天門一直在暗處俯瞰著江湖中的一切。”嬴政笑容漸收,從來都是他俯瞰別人,天門門主居高臨下的作風,讓他心中不快:“若朕在收了無雙城後不稱霸天下,才會令人起疑。”
“原來是這樣”好嘛,這根本不是一個需要他來操心的主。不過,他這老媽子模式已開,暫時是關不了了,腦子一轉,又想起一件事:“對了,幫主,先前我們在無雙城時,打回無雙城的那些人中並沒有劍聖。”
“無妨。”劍聖的功夫在世人看來極強,在他心中卻不足為懼。
“幫主,劍聖的劍二十二自然沒什麼,可若是被他練成了劍二十三”雖說原劇中劍聖還沒來得及用劍二十三來對付雄霸就已經力竭而亡,但已有劇情偏離原本的軌跡,他也早早便身在局中,實在不能不擔憂。
泥菩薩打量著嬴政這些年非但不顯老、反而越發年輕俊朗的面容,心中微嘆。其實,Boss實在是一個不錯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看到Boss走上原著中的那條不歸路。
“看起來,你似乎對劍聖即將練成的劍二十三頗為了解?”
糟糕,又露餡兒了!這是泥菩薩的第一反應。隨即,他又想,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雄Boss面前露餡了,要處理他,Boss早就處理了,遂又氣定神閒起來:“幫主似乎忘了,在加入天下會之前,在下是天下第一相士。”
“你對劍二十三瞭解多少?”
“我只知,此招甚是奇妙,無招勝有招。萬千人中,滔天劍勢盡往一人而去,也僅往一人而去。一旦被其鎖定,避無可避。”泥菩薩皺著眉想了想。他對這些武學招式實在是不瞭解,只能根據自己曾經看過的電視劇特效來闡述一二。
“或許不可避,卻非不可破。”在創造炎雷劍訣之初,他便是為了以招破招,從無畏懼。莫說以劍聖如今的功力想要給嬴政造成困擾很難,便是他果真創造了什麼奇蹟,嬴政也只有興奮的份兒。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與他旗鼓相當地鬥劍了!當年韓非於內功心法上的造詣雖不輸嬴政,但終究更偏向理論鑽研,實戰上比之嬴政卻是遠遠不及。
少年時的嬴政曾有幸與隱居楚國蘭陵的一代宗師荀況挑戰,正是那一戰的失利,激起了他的鬥志。為了重新挑戰荀況,他創造了炎雷劍訣,並一步一步完善。待他練成五層後,先後與趙將李牧、楚將項燕、匈奴單于及王、蒙祖孫比武,無人能再勝他。
彼時,荀況已過世,他是否超越了這個最初想要打敗的人,已無從得知。於武道上,嬴政雖悉心鑽研,惕厲不懈,但時有寂寞之感。這樣的日子過得太久,久到嬴政幾乎要忘記,自己當初也是憑著一腔熱血步入武道。
“你既對劍二十三評價甚高,朕姑且期待。”
泥菩薩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感覺Boss很似乎愉快。這不科學!威脅神馬的不是應該扼殺在搖籃裡嗎?
大典持續了很久,宴間觥籌交錯,談笑晏晏,好不熱鬧。點燃的燭火如天邊的星子一般,隱隱綽綽,燭火下的人似蒙上了一層面紗,朦朦朧朧。
聶風與步驚雲等人被簇擁著在天下會一方的席位上各佔據了一個位置——嬴政論功行賞,如今四個少年都被封為副堂主,再加上又是幫主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