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泛起一股寒意!可轉眼間又泛起冰冷的笑意天下大亂又有什麼,他期待的,不就是一世罹燼麼?
就算是南梁國主的鬼魂不說,自己都要把這個孩子照顧長大,回魂師成長起來也是很可怕的,甚至不下於咒術師而最偉大的預言師,那根本就是不該出現的人物!這三大秘道種族,有一個共同的稱呼——三才!
修羅心中已然有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可能要耗費很多年,會死很多人,可是誰在乎呢?三才聚集在一起,會發生怎樣驚天動地的事,誰也不知道!
他牽著月心的手,轉過身來看著那些依然死死支撐著巨大壓力秋月人。他凌厲的目光在那些普通武士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陸妙柏身上!他‘咦’的叫了一聲,說道:“你是什麼人,你身上的氣息絕不是夢陽人能有的”
陸妙柏的神情一瞬間變得無比震驚——這是他最大的秘密啊!難道就這樣被人輕易發現了?他艱難的抬起頭,盯著傲然而立的修羅,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這是什麼罪,不是他能承受起的,甚至不是以‘死’就能逃脫掉罪名的!
“竟然是梵陽人一個梵陽人在夢陽的諸侯國作謀士,真是有意思不過,我暫時不會管,因為帝都的事情還很多而你只是合手既拿的螻蟻而已,你這樣的小打小鬧對大陸的局勢不會有什麼改變!不過還是忠告一句,讓你背後的勢力趁早做好準備,短則五年,多則十年,必將爆發整個大陸範圍的戰爭,不管是夢陽,梵陽,赤那思,甚至一些不出世的神秘部族都會加入戰爭呵呵,不要敗得太難看哦!”修羅的笑容很容易讓人迷失在那俊美的容顏中,不過那雙狹長的眼睛總會像要逼出利箭一樣,讓人不敢忤視。
陸妙柏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的頭腦像是一個透明的水晶殼,什麼秘密都藏不住,他甚至能覺得這個神秘的紅衣男子能看到他腦殼下的腦子是怎樣運轉的甚至能直接看到他心中所想,在這樣的人面前自己無法掩飾任何事情!
咒術師的攝魂術又是他一個凡人能理解的?
自己是梵陽人,受用與梵陽王朝,來到夢陽以求上位,為的是將來梵陽和夢陽戰爭時,能有個接應這是他誓死都不能說的秘密啊
修羅看了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的沒錯,倏然間他揮動手臂,指尖躥出一條明亮的火蛇,火焰是熾烈的白色,溫度高的嚇人,火蛇席捲著圍繞著那些動彈不得的武士噬咬過去,隨著一聲聲慘叫聲和肉被燒焦的味道,只留下一具具燒的焦黑的屍骸。大殿中滿是脂肪燒焦的惡臭
陸妙柏趴在地上,驚恐的屏著氣,心臟咚咚狂跳。他瞥見那些焦黑的屍骸,心中的恐懼無以加復。他想說點什麼,想大聲喊出來,可聲音像是被那恐懼死死壓在喉嚨間,明明是吼叫聲,發出來的卻是梗在喉嚨間的陣陣咕嚕聲。
修羅瀟灑地將火蛇從指間收進體內,火蛇順從的攀著他的腿繞著他的身子爬上去,修羅像是感覺不到那熾烈的溫度,任由火蛇盤在自己身上。然後那條火蛇漸漸隱進他體內。
他淺淺一笑,道:“剛才這些武士聽到你是梵陽人了,我只是為你保守秘密而已見諒!”
說著他牽著小月心的手,從滿是屍骸的宮殿中走過去,兩個人就那樣從屍骸中走過,留下令人驚心動魄的恐懼。
終於,那加持在陸妙柏身上的巨大壓力消失了,他一下子像被抽盡全身力氣般一癱軟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彷彿從來沒有這麼暢快的呼吸過了。他的額頭滲出晶亮的汗水,順著眼角流進眼中,竟是如此蟄痛,可是他臉伸手擦拭的力氣都沒有。
他強撐起腦袋,看了周圍這麼多具焦黑辨不清容顏的屍體,陣陣惡臭狂湧進鼻腔,終於忍不住哇得一聲吐出來了!
飄渺城王宮,文淵閣。
凌風烈端坐在扶手靠背椅上,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三鋒匕首,臉上的神色凝重肅穆。他對面是臉上稚氣未脫的万俟澤瑞,他沉默的看著自己的老師,這個這麼長時間一直照顧自己的人。可是那把匕首彷彿讓他們之間多了一些什麼,一些很尖銳的,像毒藥一樣致命的東西。
“老師,哥哥打贏了”他試圖打破這令人不安的沉默,說道。
“嗯!”凌風烈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那赤那思人退去了,我們不就安全了麼?”他繼續問道。
凌風烈把玩匕首的手停下來了,他將目光從匕首上移到万俟澤瑞臉上,雖然他已經蒼老的眼袋下垂,眼睛也渾濁起來,可那凌冽的目光像是和匕首泛出的光一樣讓人心中生寒。
“是啊!一些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