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些人就遭殃了有人歡笑就有人哭泣,有人高高在上受人膜拜就有人得跪伏下來叩頭行禮世間之事就是如此。現在就是我們遭殃的時候了”凌風烈沉沉的說道。他的聲音生硬的像冰天雪地中的磐石,可那股森森然的寒意怎麼也掩飾不了。
“老師還是覺得哥哥會殺了您麼?”
凌風烈的目光越過那把寒光閃閃的三鋒匕首,直直的盯著他,就像在看最無助的生物般悲憫同情,說道:“你哥哥不止會殺我,還會殺你”
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鋼爪攫住了!万俟澤瑞的身體僵硬的動彈不得。
“万俟君是個很現實的人,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干預到他的皇帝之位的人,這幾大諸侯國國主,都是會覬覦他皇帝之位的野心家,他自然是不會放過!南梁國已經被滅了,申國也不在了,凌國根本沒有軍事力量來應對,至於秋月這個莊家把式,皇帝當然也會滅掉!最後的夜國,軍事實力最強的夜國,我只能說看它能在皇帝的壓迫下承受多長時間,只能這樣說而已!”
他伸出一隻枯槁的手,搭在万俟澤瑞的肩頭,說道:“而你,和他一樣姓‘万俟’,你們是神羅皇帝最後的血脈,他死了你就是皇帝,是皇位的正統繼承人,誰也無法忤逆。可是,你覺得你哥哥會顧念手足之情嗎?要知道,你是除了他之外唯一的皇位繼承人,在整個夢陽的天下和你這樣一個弟弟之間按,他會怎麼選?”
万俟澤瑞的神情黯淡下來,他知道在哥哥心中是狠自己的,畢竟那個時候他還有万俟昌隆,万俟鴻運對哥哥的傷害太大了。赤那思入侵那一段時間,若不是哥哥想為夢陽再留下一條血脈,本該連他一起殺掉的!現在赤那思退去了,自己的價值也到頭了麼?可哥哥那個時候說過,要將他分封到很遠的地方,讓他遠離帝都的
想到這裡,他突兀的說了一句:“哥哥是不會殺我的,他說我只要聽他的話就不會殺我,他說過我是他弟弟,是唯一的親人”可是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蚊吶,他自己都不敢確信他說的話
凌風烈嘆了口氣,說到:“不要再否認了,我們都會被他殺死的。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說的話,還指望說服別人麼?”
万俟澤瑞覺得喉嚨很乾很乾,什麼也說不出來,什麼也不想再說。他定定的看著凌風烈手中的匕首發呆,想象著將那把匕首插進哥哥胸膛中鮮血四濺的樣子。可他立馬甩甩頭,像是想將這個想法從腦袋中甩出去——這樣的想法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可怕!可是又禁不住懷疑,哥哥說會放過他,說的是真的麼?
“以後,就不要叫我哥哥了,我是皇帝,你是臣子,叫我‘陛下’就行了!”這句話在他腦海中出現過多少次了,哥哥決然的聲音,毫不留念的話語生生像錐子一樣扎進他心裡。這種被遺棄的感覺讓他像沉入深淵的花崗岩,再無人過問。
凌風烈說道:“孩子,這很殘忍,但你必須做到,想活下去,就殺了他吧他現在病的很重,很虛弱,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說著他將那柄雪亮的三鋒匕首遞到万俟澤瑞面前,眼中的寒氣更濃了。
“啊?不,老師,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万俟澤瑞拼命後退,想離那柄匕首遠一些。可是凌風烈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舉著匕首一步一步向他逼來。他只能後退著,後退著直到推倒牆根,再也無處可退。而凌風烈的匕首離他的眉心只有一寸遠,可以感受到金屬的匕首尖上那凌然的寒氣,眉間一陣暈眩的感覺
從來沒有這樣無助過
“看到了麼?你現在已經無處可退了,你哥哥已經將你逼到絕路了,你後面是堅硬的牆壁,你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逃走?而現在你面前有一把匕首,你是選擇坐以待斃還是殺死你哥哥,亦或是殺死你自己,選擇權在於你!”凌風烈說道,聲音像在咬金碎銀般鏗鏘:“不用有所顧忌難道你不想為你的父親,哥哥們報仇麼?那個人,那個人就是個魔鬼啊,殺了他,等若是為冤死的神羅皇帝還有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報仇啊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擔負怎樣的責任?你是神羅皇帝的兒子,你姓‘万俟’,難道你連最後的血性都沒有,要在嗜殺生父兄長的人腳下匍匐著過活麼?”
凌風烈的眼珠微微暴突起來,樣子有些瘋狂,他猛地將匕首刺向万俟澤瑞,他將眼睛緊緊閉上,等著那把鋒利的三鋒匕首將自己貫穿,可是隻聽‘咔嚓’一聲,匕首插進他耳邊的牆壁中,牢牢地釘住。
凌風烈鬆開手,匕首留在牆中,渾濁的眼睛看著万俟澤瑞,說道:“孩子,你哥哥現在誰也不相信,沒有人能接近他,只有你還能靠近他些。我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