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的注視著,血疤凝結的眼角突然迸裂,張嘴大聲喝道:“是我岳家男兒便挺起胸膛!”
寒風呼嘯著,刮在三人裸露的肌膚上,卻讓三人頭高高昂起,神情肅穆,縱然滿是模糊也掩蓋不了那絲絲點點威武。
“請,請嶽帥前往風波亭。”一個獄卒戰戰兢兢的走近,語態惶恐,可當真走近了說話,卻不自禁的流下淚來,抬手擦拭,卻怎麼也止不住。
風波亭微聲念著這三個字,岳飛傲然一笑,他知道,該來的終歸是來了。偶一側首卻發現那獄卒的異狀,問道:“你哭什麼?”
獄卒強忍著,一邊擦淚一邊斷斷續續的哽咽道:“沒有,小的沒有哭是風大,風大,吹散了眼睛”
“鵬舉!”這一聲喝讓岳飛驚訝,放眼看去,來的是貶為平民的韓世忠,他一身粗麻大襖裹著卻也鐵青著臉色,嘴唇發白,正由一株大樹後現出身來。
“韓帥,你來了。”岳飛此刻的表情便彷彿平日裡見到友人,無絲毫驚訝亦無絲毫激動。
緩步走到岳飛身前,韓世忠眼中有哀其傷、有悲其痛、有同其恨“鵬舉,只要你一句話”韓世忠緊緊捏著岳飛的肩膀,道。
“韓帥何出此言,豈非要讓飛不忠不義?”岳飛微笑著與韓世忠對望,只是他不知道,此刻他的面容笑起來便是連哭也比不上。
韓世忠眉毛一挑,怒火上升,厲聲道:“鵬舉,你糊塗!你知道你是什麼罪名嗎?你知道前往風波亭等著你的是什麼嗎?”
“大丈夫何懼一死?”淡淡說著,岳飛回眼看了看自己兒子岳雲與部將張憲。
“秦檜羅織你的罪名,我去質問,他卻說不出來,只有‘其事體莫須有’幾個字對付!而此次押送你前往風波亭也是秦檜私下命令!你這一去必難逃一死!”韓世忠氣得嘴唇發抖,強吸口氣,鄭重道。
岳飛先是一愣,隨後便了然的一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