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關上般喜事,關下的蠻人也是蠢蠢欲動。雖然目前怒虎關雙方暫成僵持之態,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若是欒驚雲招募的這些人不來,恐怕怒虎關早就失守了。
從英雄帖發出去,一直到各路英雄來之前那些天,草原蠻人和孫玉德的軍隊就像是瘋了一般進攻,天知道怒虎關多少次搖搖欲墜,差點就要葬送在這洶湧的洪流下。
但欒驚雲大俠不虧是宗師級人物,竟然親自上陣,硬是以絕世武藝將來敵一次次震懾,一次次打破膽,將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頂了回去。
怒虎關的這些守兵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宗師級高手出手,欒驚雲就像是一座永不知疲倦的山嶽,任憑人潮洶湧,刀箭如山,只是靠著一杆大戟,就將身周變成了無人之地。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而又強大的人,儘管面對,欒驚雲並不能以一當萬,但他的確將怒虎關守兵們計程車氣提升到了頂點。每次攻城。欒驚雲總是衝鋒在最危險最緊要的所在,而他所到之處,無不是屍橫遍野,血肉飛濺。不管多麼大的壓力,似乎在他手中全部都會消弭於無形。
到了後來,對方進攻之時,竟然再不敢派出將領在前,而只是在後壓陣,原因無他,凡是衝在最前面的將領,全部被欒驚雲殺死,一個不留。
一個宗師不能斬殺千百萬人,也不能憑一己之力改變戰局。但在對陣之時,卻可以憑藉絕世武力打擊地方士氣,讓他們心生寒意和怯意,不敢上前。
所以儘管欒驚雲在怒虎關呆的時間並不長,但卻已經在怒虎關守軍心中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並獲得了他們的尊敬。
今日是欒大俠女兒大喜的日子,我們絕對不能讓蠻人和叛軍攪了這件事,讓欒大俠心裡不痛快!
這是此時怒虎關上每一個守軍,心**同的念頭。
怒虎關外,距離怒虎關不足千米的叛軍營帳之中。
中間位置是主帥帳幕,此時帳中也和怒虎關上一樣一片燈火通明,十幾人正坐在帳中,談論著什麼。
為首一人身形高瘦,身穿銀色戰甲,身邊站著一名親兵,親兵手中拿著一杆幽藍色的三尖兩刃刀,刀身上隱隱閃爍著淡黃色的光芒,只是看上一眼,似乎就能感覺到刀身上那鋒銳的寒氣。
在此人兩側,各坐著一行人。左首第一人正是南麒劍門掌門上官無印,之後是秦秀蓮,幾個老者,上官飛雲和蘇紫坐在末尾。眾人俱是抬著頭看著帳幕正中那人,只有蘇紫低頭不語,滿腹心事。
右首一人是一個年輕人,肩寬腰闊,體態威猛。正是曾與蕭無傷一戰的草原戰神金忽真之子巴爾思。在他的身後,烏蘭依然是一身紅衣,正用好奇和玩味的眼神看著一言不發的蘇紫。
再往下,烏蘭之後坐著一個身形高大威猛,幾乎比巴爾思都足足高出一頭的大漢,穿著蠻人特有的短打束身武士服,滿臉桀驁之色,額頭正中一道猙獰的疤痕,雙目精光閃閃,滿是兇悍之意。
最後一人是一個老者,鬍鬚頭髮皆白,面相看起來有些猥瑣,三角眼,塌鼻子。一雙小眼鏡不停的左右轉動,滿是狡黠之色。
“巴爾思王子,過幾日怒虎關想必就不會再固守,而是主動出擊,你們都準備妥當了嗎?”坐在正中那人開口問道,語調清亮緊湊,充滿了力量感。
巴爾思微微點頭,道:“孫將軍放心,我們草原人從不辜負朋友的期望。今日我剛剛得到訊息,我父親已經帶兵進入了幽州,與王佔通的軍隊匯合到了一起,現在正全力朝著這裡趕路,相信用不了幾天,就可以衝殺進幷州境內。
“孫玉德將軍,我們大汗這次進入幽州,可是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光是從滄州借道,就用了我們三萬匹戰馬和大量的弓箭,還有牧牛駝羊你答應我們的事情,到時候可不能反悔。”
為首那人哈哈大笑道:“我孫玉德是什麼人?豈會言而無信?只要事成,拿下幷州,我絕無二話,一定將幷州贈予你們大汗,作為你們草原人進入中原的基石!”
“孫將軍。”上官無印欠身說道:“怒虎關群雄集結,人數怕不下幾千,若是他們攻下來,這可是一股十分難以抵擋的力量,您是否已經有了對策?”
孫玉德看著上官無印笑道:“上官掌門不用擔心,我今日叫諸位來,就是想說此事。在我起事之前,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到了今天,就是所有準備發揮作用之時!”說罷孫玉德朝著一邊的親兵揮了揮手,大聲道:“讓客人進來!”
眾人齊齊愕然看著帳幕之外,只見一人緩緩的踱步走了進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