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說,自己帶來的這幾百人,肯定已經報銷了。
想到這裡,怯不花反而冷靜了下來,“張大人,你這樣做,行省不會放過你的,揚州還有二十萬精銳的部隊,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開拔過來,解救我們的。”
二十萬?嚇唬誰啊?張陽心道,嘴上卻說:“行省放不放過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離死期是不遠了。你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如果不止血的話,用不了一個時辰,你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怯不花卻滿不在乎,“死而死矣,我怕什麼只是不能看到你是怎樣死的,有點不甘心”
“如果怯不花將軍肯聽話的話,我倒是願意為你療傷,畢竟,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是吧?少字”張陽說道。
沒有深仇大恨?要不是你,我怎麼會丟了泰州城,現在泰州都是你的了,連高郵府也不放過,怯不花不甘地想到。
他卻感覺到越來越虛弱,他也知道,雖然腿上的傷口很小,但是一直流血不止的話,也撐不住的。
“要不是我及時平叛,現在整個高郵府早就動盪起來了,行省一直對我提防,還派來二位大人監管著我,不知道二位上任的時候,行省交代了什麼秘密行動沒有?”張陽問道。
如果不是情勢逼人,李普真想說,一派胡言,可是他不敢說,此刻他怕得要死,現在,他的心裡,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這個張士誠,他想幹什麼?
“張大人,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李普大起膽子,說道。
“幹什麼?”張陽轉頭看著李普,李普嚇得一個哆嗦。“既然行省將二位派來了,我當然得將二位高高地供起來,缺不了二位的吃喝,只要二位肯聽話,絕對性命無憂。”
讓我們做傀儡?李普知道,為今之計,只有先答應了對方,才能活下來,只有活下來,才能有所圖謀。
“好吧,我答應你。”李普說道。
“李大人,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貪生怕死”怯不花憤怒地說道。
“怯不花將軍,行省派我們到這裡來,本來就是讓我們送死的。”李普話鋒一轉,說道。
“你不怕死,那你就去死吧”張陽毫不猶豫地用腳踩在了怯不花的傷口上。
“啊”傷口處血流如注,怯不花頓時臉色花白,再也堅持不住,昏倒在一旁。
對於韃子,沒有一個漢人不痛恨的,尤其是這些韃子的領,每一個都雙手沾滿了漢人的鮮血,都是禽獸不如的畜生。所以,張陽也沒有腳下留情,這一腳下去,怯不花的這條腿,恐怕就算是廢了。
“將他帶下去,把彈頭挖出來,給他包紮傷口,死不了就行。”張陽說道。
“是”幾個士兵過來,像抬死狗一樣,將怯不花抬了出去。
“李大人,你受驚了。”張陽說道。
李普早就臉無血色,“張大人,我一定會聽你的吩咐的。”
張陽點點頭:“李大人,你留在泰州的家眷,我也都派人接到府衙來了,你很快就可以和他們團聚了。”
家眷?李普心頭一驚,他從泰州逃走的時候,因為慌亂,在人流中,小妾和他失散了,而這個小妾,已經懷了他四個多月的骨肉。
李普無奈地點了點頭。
“現在,請李大人寫一封公文,就說已經到達了高郵府,而且交割完畢。”張陽說道。
“是,張大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李普不得不屈從於張陽。
張陽望了望窗外,和自己預先的計劃有出入,但仍然算是完成了原定目標,控制了這支軍隊,軟禁了兩位大人,行省又不是傻子,短時間還行,時間長了,肯定會覺。不過,只要能熬過了揚州大部隊出去平叛,就會獲得一個長時間的展的機會。
城門口的韃子百人隊,也被迅地解決掉,為了不放掉一個韃子,快解決戰鬥,朱暹和趙子雄兩人的兩個百人隊,使用了天闕銃,就彷彿槍斃犯人一樣簡單,一通彈雨過去,沒放跑一個韃子。
但是,火銃聲也驚動了已經進入軍營的韃子,他們剛剛吃飽了飯,有的去洗澡,有的去營房裡面睡覺。
聽到火銃聲,一些韃子起了疑心:這麼密集的火銃聲,生了什麼事?尤其,響聲還是南面的城門那邊傳來的,更讓他們疑竇重重。
“哈薩,出去檢視一下。”一個千夫長和百夫長命令道。
被叫到的百夫長不情願地領著自己的百人隊,向營寨門口走去。
進了軍營之後,大意的三個千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