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鏢局也有你發狂的份兒?”
一道人影隨聲飄飛而來。人到、聲到、掌到,一記輕飄飄掌勢,朝白圭子迎面拍了過
去。
白圭連人影還沒看清,就覺一道森寒的冷風迎面湧來,他究竟是武當八子中人,發覺掌
風有異,趕緊使了一式,。移風換位”,閃身避開,心頭不覺大怒,沉聲喝道:“陰風掌!
你是東海鏢局的人嗎?”
這發掌之人,正是英無雙,聞言哼道:“我當然是東海鏢局的鏢頭了。”
白圭子仰首笑道:“很好,東海鏢局果然藏垢納汙,拉攏旁門異派,那當然要和咱們為
敵了。”
英無雙睜大眼睛,說道,“你說什麼?”
白圭子長劍一指,喝道:“多言無益,你亮劍。”
英無雙披披咀道:“亮劍,雜毛道士,本公子劍下,只怕你走不出十招。”刷的一聲,
抽出青霓劍來。
白圭子方才被她一掌逼退,已是大失顏面,此時聽她說自己走不出十招,不覺氣往上
湧,怒笑道:“你敢小覷武當派。”
英無雙披咀道:“武當派有什麼了不起,不信你試試看?”
阮傳棟因白圭子語氣之中沒把鷹爪門放在眼裡,心頭有氣,自然不會出言攔阻。丁盛也
覺得白圭子太盛氣凌人,讓英無雙去教訓教訓他也好。
白圭子部還忍耐得任,大喝一聲,“狂徒看劍。”
右腕一振,刷的一劍,朝英無雙當胸點出。
英無雙現在已把綠袍神君的十二劍完全練熟,而且經過幾次和人動手,經驗也有了,那
會把白圭子放在眼裡,哼道:“你這一劍,就是武當派劍法嗎?”
口中說著,右手長劍已疾揮而出,橫格過去。
她知道自己手上這柄長劍是敖湖主所贈,功能削鐵如泥,這一劍就是存心要削白圭子長
劍的。
白圭子這柄劍乃是武當派精鑄的松紋劍,也算得好劍了,尋常利劍自然削不動它,但英
無雙手中的青霓劍可是江湖上僅存的幾柄名劍之一,斬金截鐵,鋒利非凡。雙劍乍接,但聽
“嗒”的一聲,白圭子刺出的長劍,登時被削斷了三分之——!
這下,白圭子不由得臉色大變,武當派雖然沒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規定,但這柄劍
乃是他練劍之初,由師父親自傳授之物,隨身已有三十年之久,此時驟不及防,被英無雙削
斷,教他如何不急怒攻心,雙目圓瞪,怒喝道:“你敢削斷我長劍?”
他此言一出,丁盛頓時想到削斷人家兵刃,乃是江湖大忌,這樑子只怕是結定了,不覺
暗暗攢了下眉。
英無雙不屑的冷哼一聲道:“削斷你一支劍有什麼稀奇,也值得這般大驚小怪,和本公
子動手,本公子雖不取你性命,但至少你也得把兩條手臂留下來再走。”
“狂徒,貧道和你拼了!””
白圭子一張白皙的臉上,色如蝶血,大喝一聲,揮動手中斷劍,急攻而上。
他這一含怒出手,劍發如風,一口氣攻出五劍之多,劍劍都挾著勁急嘶嘯,劍風似濤!
英無雙身形一轉,就避開了白圭子快速刺出的三劍,她避劍身法,正是綠袍神君十三劍
的身法,白圭子自然看不出來,後面兩劍還是朝原來的方向刺了過去,這時英無雙早已閃
出,冷冷的看著他,冷笑道:“我當你有多少能耐,原來武當派的人只會耍花招。”
這話也由得她說,因為她已經閃出身去,白圭子還低著頭,朝沒人的地方猛發劍。
但這話聽到白圭子耳裡,可更不是味道,千百年來武當派被人這樣輕視,今天還是第一
次,何況他又是個氣量偏狹之人,話聲入耳,心肺都要氣裂了,口中又是一聲大喝,揮舞起
一輪劍光,連人帶劍猛向英無雙站立之處,急撲過來。
英無雙嬌軀一晃,又輕靈的閃了出去。
裴畹蘭嗤的笑道:“真像一隻瘋狗。”
她把堂堂武當派八子中的白圭子,比作了瘋狗。
嚴鐵橋怒聲道:“小子,你說什麼?”
裴畹蘭哼道:“我說什麼你沒聽清楚,我說你師父像一隻瘋狗,怎麼,你不服氣?像你
這種武當派的三四流角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