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眾人之中只有林仲達心裡一直記著有人向楚師弟示警之事,心中有事,酒便不敢多喝。
第二席上的金和尚何尚、麻面張飛向傳忠因林仲達暗中囑咐過他們,自然也不敢多喝,
席散之後,他們兩人就先行退了出去。
這一晚整個鏢局之中,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喝得酩酊大醉,但這一晚卻是沒有半點風吹
草動。
也許阮老爺子說得對,即使有人要來尋釁,也會估量估量雙方實力。今晚東海鏢局可說
高手如雲,自然沒人敢來尋釁了。
第二天一早,東海鏢局大門剛一開啟,就來了一個店夥模樣的人,雙手捧著一隻四方的
錦盒,剛走到門口。
一名趟子手就攔著問道:“你要找誰?”
那店夥模樣的人陪著笑道:“小的是南城興隆客棧的夥計,是一位客官要小的送來的,
他說昨天沒趕上鏢局開門,自己不好意思來,這是他一點小小的禮物,聊表賀意,上面還有
一封信。”
他手中捧著錦盒,四面捆著紅色緞帶,錦盒上面果然還有一封信。
趟子手道:“你等一等。”轉身往裡就走。
不多一會,趟子手回了出來,說道:“你隨我進去。”
那夥計捧著錦盒,跟著趟子手身後,進入大門。
石階上站著總管事杜永,趟子手須著他走到階下,抱抱拳說道:“總管事,他就是興隆
客棧的夥計,送禮來的。”
那夥計連躬身道:“小的見過總管事。”
杜永問道:“這是什麼人叫你送來的?”
那夥計陪笑道:“回總管事的話,這是一位姓王客官要小的送來的、那客官言道:他昨
晚沒趕上鏢局開業。自己不好意思來,才要小的替他送來,上面還有一封信。”說著雙手奉
上。
杜永伸手接過,覺得錦盒極重。上面果然有一封密封的信柬,寫著:“送呈、林、楚副
總鏢頭親啟。”
既是“親啟”,他就不好拆了。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錠一兩重的碎銀,隨手遞去,說道:
“夥計。辛苦你了。”
那夥計接過銀子,連聲道謝,歡夭喜地的走了。
杜永捧著錦盒,回身走入。
正好林仲達從裡面走出,問道:“杜總管事,你手裡捧的是什麼?”
杜永忙道:“回副總鏢頭,這是剛才興隆客棧夥計送來的,據說有一位姓王的客官交代
他送來的禮,上面還有一封信,寫著副總鏢頭親啟,屬下不敢擅拆。”說著就把信取出,遞
了過來。
林仲達伸手接過,說道:“姓王的會是誰?”
隨手拆開信封,只見裡面還有一個信封,寫著:“敬煩轉呈,阮掌門人伯年親啟”。
是阮老爺子的信,自己就不好拆了。這就把信遞還給杜永,說道:“這是阮老爺子的
信,你把盒於一起送到總鏢頭休息室去,待會等阮老爺子起來再說。”
杜永唯唯應是。捧著錦盒送到總鏢頭休息室去。剛回身退出,就遇上阮傳棟、楚玉祥、
裴允文三人一同走出。
杜永慌忙行禮道:“阮大爺,剛才南城興隆客棧的夥計送來一個錦盒,和一封信。說是
一位姓王的客人要他送來的禮,338後來林副總鏢頭拆開信封,裡面還有一個信封,是給阮
老爺子的,林副總鏢頭要小的把它送到總鏢頭休息室去了。”
楚玉祥奇道:“這話不對,既是送給鏢局的禮,信怎麼會是給老爺子的呢?”
阮傳棟點頭道:“玉祥這話不錯,咱們進去瞧瞧。”
三人一起走入總鏢頭休息室,只見茶几上果然放著一個四方的錦盒,四周束以緞帶,盒
上端端正正放著一個信封,上面果然寫著:“敬煩轉呈阮掌門人伯年親啟”字樣。
阮傳棟伸手取起信封,正待撕開信封。
裴允文急忙攔道:“阮叔且慢,咱們且猜上一猜,這是什麼人送來的?”他從阮傳棟手
上把信接了過去,反覆著看。
楚玉祥笑道:“裴兄猜會是誰送來的?”
裴允文笑道:“兄弟有這個習慣,有人給家父來信,都是兄弟拆的,兄弟在未拆信以
前,總要先猜上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