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到南特的聲音道:“快!去看看!”
接著就是汽車發動的聲音。
陳進生對大衛道:“有人來了,你還是快走吧。”
大衛搖了搖頭:“我以後怎麼和你聯絡呢?”
陳進生想了想,自己現在擁有三項異能,自愈功能是被動的能力,那就不用說了,而全清立體透檢視功能自己已經掌握了用法,只要收縮頭皮後面的肌肉,耳朵一動就能刺激大腦,從耳朵中發射出輻射波,探測到周圍的環境。
唯有這進入夢境的功能,自己還是琢磨不透,時靈時不靈,不知道該如何運用。
回想自己每次做夢的場景,第一次是在南特的座車上,夢見荊棘山上的電鋸殺人狂,那殺人狂託德的住處好像離馬路不遠。而這一次自己進入大衛的夢裡,是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是離大衛很近,彷彿這兩次做夢都和自己同物件的距離有關。對了!是距離!陳進生忽然想到那輻射波,不是也有一定的觀察探測範圍嗎,自己雙耳一動發出輻射波,也就是探測方圓百米範圍以內的事物。
對了,這應該還是與輻射波有關,這種輻射波探測事物是在自己的腦海中成像,而自己進入夢境所看到的一切不也是腦海中的圖象嗎?也就是說當自己睡著的時候,繼承了外星生物體特性的大腦開始在夢中發出輻射波,搜尋那些暴戾兇殘的意識波動,當遇到符合條件(兇殘暴戾)的意識波動時,就自動進入對方的夢意識裡,這有點像電腦駭客利用具有無線迅馳功能的膝上型電腦,侵入別人網上電腦系統,窺探別人系統中的秘密,竄改別人的系統資料一樣。
幾輛汽車的燈光,從環山路的拐彎處射了過來。
陳進生吃不準自己的想法對不對,不過有人來了,他也只有急忙地向大衛說道:“有人來了,你先走吧,如果你住在離我兩百米之內的地方,我都能進入你的夢裡。”
大衛點了點頭,拿著槍退入了樹林裡的黑暗中。
陳進生剛想離開,忽然大衛的聲音又從背後黑暗的樹林中傳了出來:“我能請求你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事?”
“下次再進入我的夢中時,請一定幫我把逃走那名匪徒的面巾扯下來,我要找到他!”
☆、第二十八章 從此化作身千億
陳進生奇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不明白那猥瑣的人格為什麼越來越不受控制,再這樣下去,他很擔心自己會變成人格分裂的狀況,兩個人格各行其是
陳進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大衛,這也許就叫做作繭自縛吧?
夢是大腦意識在睡夢中處於休眠狀態的時候的無規律運動,對平日裡的思維活動的慣性延伸和交錯,比如平常對一個人的印象很壞,覺得這個人很刻薄,那麼夢裡夢到這個人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他也會做出很吝嗇、刻薄的事情來。
當然,有時候平日裡見到了一些細節但是沒有注意,在夢中的潛意識裡有可能把這些細節分析出來,從而作出一些非常神奇的預見。但是這種情況很少,潛意識本身就是一個不可琢磨的神秘區域。
大衛根本沒有見過那歹徒,如何能夢到蒙面的歹徒的樣子?如果自己真能在大衛的夢中一把扯下那歹徒的面罩,讓大衛見到真兇的廬山真面目,那才真的是見了鬼了。
雖然槍聲不是發生在自己家裡,但是有了前一次大衛的夜襲的教訓,南特還是派了三名保鏢過來檢視究竟。
夜色的樹林中,幾個保鏢搖晃著手電筒,踩著小碎步,沿著彎曲的小山路,從公路上走了下,電筒光越來越近,陳進生覺得如果自己繼續呆在這裡可能會解釋不清,於是也跟在大衛的身後,隱入了黑暗的樹林中。
陳進生跟在大衛的身後,向陡坡下的小溪溝走去。大衛看來是要故技重施坐“滑梯”走了,而自己也要從這邊越牆回去。兩人即將分道揚鑣,陳進生忽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過來找你了?還拿著槍從側面翻窗出來伏擊我,害得我差點就被你打死。”
大衛一本正經地回答著這個自稱是“上天的使者”的人提出的問題:“殺人多的人總是要提防被別人殺,我總習慣帶一面反光鏡子,在走路和休息的時候隨時可以觀察周圍的環境,剛才睡覺時我在床對面放了一個反光鏡,剛好能從鏡子裡看到窗戶外小溪周圍的情景,電報山上的路燈要亮一整晚,而這路燈剛好能照見小溪,只要一有人從這條溪溝經過,我都能看見。”雖然看陳進生的眼神還是那樣幽深麻木,卻再也沒有了兇殘和冷酷,多了些坦然。
“你真是個犯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