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笑道:“阿財為何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不會是西瓜還沒熟吧?”
張傲天道:“不應該啊,是不是都賣光了?”
這時候張財已經上馬,迎了上來。
張傲天道:“阿財,西瓜呢?”
張財一臉苦相,道:“都在地裡呢,可是吃不成。不過您要吃,也應該沒問題吧。”
張傲天道:“怎麼?怎麼吃不成?”
張財道:“有兵看著,不讓吃。”
“兵?”張傲天道,“不會是這裡的西瓜太好,給劃成貢品了吧?我出錢買,又不白吃他的。你把老王頭給我叫來!”
張財道:“現在就一老王太太了,老王頭還有他兒子聽說現在都在牢裡關著呢。”
張傲天道:“怎麼回事兒?”
張財道:“老王頭在坐牢,老王太太在哭,他兒子聽說近期要開刀問斬,八個兵守著瓜田,不讓賣,也不讓吃。我才要講理,就用西瓜皮丟我,我”
柳風道:“這還不簡單,是誰的手下?告訴他們,我們公子在這裡,他們還不溜溜把瓜送來。”
“慢——”張傲天道:“沒那麼簡單吧,這裡裡面一定有文章。”手拂下巴,做沉思狀。
柳風道:“少爺想到什麼了?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吃了瓜就走吧。”
張傲天道:“不,我想去看看。阿勝,把你的外衫脫下來,快。”
另一名家僮應了一聲,便把外衣脫了下來。
張傲天將他的外衣穿上了,道:“你穿我的吧,阿財,你和我走一趟。”
阿勝接過張傲天的外衣,搭在手臂上。
柳風忙道:“少爺,咱們的時間很緊啊。”
張傲天道:“羅嗦,今天這個老王西瓜,我是吃定的了,你們先行,到前面的市鎮等我。”
柳風無奈,揮揮手,帶眾人前行。
張傲天和張財沿著小路走了幾十步,張財一指坐在一塊石頭上的一個破衣爛衫的老太婆,“少爺,那就是老王太太。”
張傲天道:“不要叫我少爺,要叫就叫大哥,你的明白?”
他沉思片刻,行前幾步,道:“老王嬸,您可好啊。”
那老婆婆倒是吃了一驚,然後用很迷離的目光有氣無力的看著他,“你是”
張傲天道:“老王嬸,怎麼,您不認識我了?”
老婆婆搖頭,“你”
張傲天道:“咱們以前是一個村的啊,我小時候你常給我摘瓜的啊。”
老婆婆又想了想,試探著問,“你姓李?”
張傲天一臉興奮,“是啊,您認出我來了?”
老婆婆道:“那你是李小二?狗蛋子!”
張傲天心中道:“真晦氣,叫什麼不好,偏叫狗蛋子!”臉上卻還是笑著,“老王嬸,我是小二。”
老婆婆抓住張傲天的手,眼淚直流,“自從你們家搬走後,**年沒見了,你長大了,不過眉眼都沒變,我第一眼其實就看出來了,只是沒大敢認。”
張傲天心中暗笑,口中道:“老王嬸,老王叔呢,怎地沒見?”
老婆婆聽得此言,淚如泉湧,別過身子去,“你老王叔只怕你今生都見不到他了。”
張傲天忙問道:“他怎麼了?”
老婆婆道:“你老王叔,還有俺家你虎子哥,現在全在縣衙的死牢裡。”
張傲天奇道:“他們又不惹事,怎會關在死牢中?”
老婆婆抬起頭來,望著那大片的瓜地,道:“那就是因為這十八畝的瓜田。”
張傲天心道:“果然如此!”口中道:“老王嬸,難道還真有人強佔這十八畝瓜田麼?那你們怎麼不去報官?”
老婆婆道:“你老王叔,就是因為去報了官,所以才會被關在死牢裡。”
張傲天道:“知縣的問題?老王嬸,你別怕!我現在在一個大戶人家裡面做事,我們的老爺和知府是朋友,你把這個案子越級上告,連同這個知縣一起辦了。”
老婆婆哭道:“你說的容易啊,官官相護,如何告得?況且,你不過是一個下人,又能有什麼法子?”
張傲天道:“太陽能夠照到,便有辦法可言。”取出一錠大銀,放在她手裡,“您放心,我家老爺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為你平冤昭雪!”
老婆婆看了看銀子,又看了看張傲天,似是信了幾分,猛地跪倒在地,連連叩頭。
張傲天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