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沒——他很厲害麼?他也姓李?難道是朝鮮的皇族?”
張炯道:“我所知不多,不過我倒是聽你師父說過,說他是一員智勇雙全的虎將,而且年輕有為,不過似乎出身很普通。”
張傲天道:“年輕有為,比我更年輕有為麼?”
張炯道:“呵呵,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估計李舜臣現在怎麼也應該是四十歲以上的人物了,總之,比我年輕,比你有為,既然有才能,怎能讓豐臣專美於前?”
張傲天道:“算了,我還是去替您給雪五叔拜壽好了,不過,三天後拜壽,您現在告訴我,是不是時間方面太緊了點?”
張炯道:“是的,很好,你馬上就動身吧,現在就走。”
張傲天大吃一驚,“不會吧,現在就走?我什麼都沒準備哦。”
張炯道:“也沒什麼需要你準備的,該準備的,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只要把這封信交給你五叔就可以了。”然後,遞了一封信給他。
張傲天道:“那我總得和我娘拜別吧。”
張炯道:“你娘正在唸經,你就別去打擾她了,又不是生離死別,最多兩個月也就回來了。”
張傲天大驚道:“不是吧,兩個月,我拜完壽難道還在人家住下啊。”
張炯道:“你趕快收拾收拾,就上路吧。”
張傲天很不高興,嘟囔了一句,“著什麼急,他又不是我老丈人。”
張炯怒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張傲天嘆道:“我說——他又不是我岳父大人——”
張炯卻很嚴肅地說:“他本來就是你岳父,親事十八年前就訂下來了,你還說他不是你岳父?”
“什麼?”張傲天叫道,“十八年前?爹啊,你真忍心啊,你就這麼不在意兒子的終身幸福?也不知道他女兒長的醜不醜,人又怎麼樣?”
張炯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不過你儘可放心,據我所知,雪小姐溫良賢淑,品貌端莊,可不像你這個逆子,終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張傲天道:“那個雪小姐真那麼好麼?”
張炯道:“那還有假?”
張傲天捏著嗓子道:“‘溫良賢淑,品貌端莊。’哼哼。”搖頭道:“哪個媒婆不是這樣說的?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沒親眼看過,便不能確信。”
張炯道:“我說的話你都不信?”
張傲天道:“孩兒怎敢,只是爹只怕也有若干年未去雪五叔門上拜訪了,所知也不過是他人所言,不足全信。那媒婆的嘴,簡直能把死人說活。有這麼一故事,有個瘸子要討老婆,那媒婆給他介紹了一個姑娘,在走路上就感慨,‘樣樣都好,就是瞎個眼啊’。這瘸子想,自己不也瘸條腿麼,就對付著過吧。回來路上,又對他說,‘樣樣都好,就是瞎個眼啊。’瘸子去了女方家裡,感覺條件也還可以,於是瞎眼也就忍了,可是,您猜怎麼著?”
張炯道:“要講就快講,要不就不要講了。”
張傲天道:“娶回去一看,竟然是雙眼瞎!”
張炯也吃了一驚,“媒婆不是說只瞎一隻眼麼?”
張傲天說道:“說的就是啊,於是他就去找媒婆,媒婆說,我不是告訴你了麼?”
張炯道:“可是她說的是瞎一隻眼啊。”
張傲天笑道:“她有她的邏輯,‘我去的時候跟你說了一遍,回來的路上又跟你說了一遍,這瞎兩遍不就是瞎兩隻眼了麼?”
張炯大笑:“原來如此,哈哈。不過你放心,你們見過面的啊。”
張傲天一驚,“見過面?”
張炯道:“唉——就是小時侯和你一起玩的小蘭啊,你難道忘記了?你雪五叔還有幾個女兒?”
“什麼,小鼻涕蟲?”張傲天叫道,“搞沒搞錯啊,我道你說的是何方淑女,原來竟然是小鼻涕蟲?殺了我我也不會娶他,難道你以為是過家家?”
“大膽!”張炯喝道,“哪裡容得你的逆子反對?這門親事十八年前就已經訂下來了,若非如此,就憑你現在的模樣,我都無法向你五叔開口!如今小蘭已經長大**,配你是綽綽有餘。成了親,你這頭野馬還能老實一點兒。”
張傲天一臉痛苦,一閉上眼睛就彷彿那個泥巴一臉一身,眼淚與鼻涕齊流的小女孩向自己奔了過來,嘻嘻笑著,‘傻天——’立時幾乎暈倒。叫道:“不行,我不同意!”
“大膽!”張炯道,“柳風,取家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