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紀是十二年,兩紀就是二十四年,張傲天心道:“看來這位姐姐是想和大師哥同生共死的了。”
水寒煙道:“既是如此,還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她對這個女子從一開始便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說話時候自然也是毫不留情。
張傲天略一沉思,問道:“姐姐的意思是找人來假扮大師哥?”
藍衣女道:“正是。”
水寒煙哼了一聲,道:“他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你找人假扮一個就成了?假的終歸是假的,別的且不說,武功假得了麼?”
藍衣女打量了一下張傲天,道:“他就行了。”
張傲天自己都有點吃驚,“我?”
水寒煙已經叫了出來,“不行,不成的——小師哥和大師哥長得一點都不像啊!而且大師哥的武功比小師哥厲害得多了!”
藍衣女道:“他們得容貌雖然不像,但身材上相差無多。而且傲天兄弟的輕功十分了得,不在令師兄之下。只要他們相信對面的人是未死的龍凌淵,尋常之人還敢動手麼?”
水寒煙想了想,道:“那麼臉怎麼辦?”
藍衣女道:“山下四十里外,有我的兩個朋友住在那裡,是祖孫二人,他們精通天下一切精巧之事,可以讓他們為傲天兄弟易容。”
張傲天問道:“可是有著‘賽華佗’之稱的雲神醫?”
藍衣女似乎很奇怪,“正是,傲天兄弟也認得雲前輩?”
張傲天道:“我聽大師哥說起過,一直無緣相識。”
藍衣女道:“原來是他告訴你的,那就不足為奇了。那咱們立刻動身,山上擺下空城計,也許倒會更為有效。”
水寒煙一撅小嘴,“我也去麼?”
不知道為什麼,她見到張傲天和這個女人談笑風生,她的心裡就非常的不愉快。
這小妮子,不但喜歡吃醋,還喜歡吃些沒來由的醋,在沒醋吃的時候,自己寧可去找點醋來吃,找不到的時候,就是自己釀,也得釀出點醋來。
木匠的祖師爺是魯班,農民的祖師爺自然是炎帝,佛教是釋迦牟尼,道教是老子,至於這吃醋的祖師奶奶,似乎是唐朝時候房玄齡的夫人,可是醋功發展到了明朝,卻真正在水寒煙這小丫頭的手裡發揚光大,真可謂青出於藍了。
藍衣女笑道:“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你師哥會放心麼?”
水寒煙道:“好啊——我去!只是我若也去了,山上便只有師父一個人了,他老人家還在閉關”
藍衣女道:“敵人一退之後,短時間內必不敢再來。況且,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山上全無動靜,他們反而會更加慎重,不會輕舉妄動。且龍前輩武功蓋世,雖在閉關,亦不需我等勞心。寒煙妹子若是一人在此,萬一落入敵手成為人質,反而不妥。還是還是和我們同行的好。”
水寒煙望了望張傲天,張傲天點了點頭,水寒煙遂道:“小師哥,我聽你的,我去便是。”
第八章 倚小賣小
三人在原野上飛奔,水寒煙由於心中有氣,總想趕在藍衣女的前頭,但卻見藍衣女始終在她身後半個身子,自己無論如何加速,也無法將她拋下。
只聽得藍衣女嘆道:“天池派輕功果然讓人佩服,寒煙妹子如此年幼,提縱術便可列入江湖一流,實是令人歎服。”
這番話自然是讚美之辭,可是聽到水寒煙的耳朵裡,卻似乎感覺對方在挖苦自己,因為她心中有數,藍衣女的輕功,還要在自己之上。
水寒煙冷冷道:“你是在誇我還是損我”身形突然一滯,因為她在說話的時候難免吐氣開聲,本身內功造詣尚淺,速度自然就受到影響,假如她硬要把這句話說完,只怕就要岔氣。
張傲天一把抓住水寒煙的脈門,見她脈息基本正常,這才放下心來,道:“小師妹,疾奔的時候記得不要講話喲!”
水寒煙站定了身子,喘了幾口氣,氣息已恢復正常,這才道:“她的功夫真邪門,飛奔的時候還可以講話!”
藍衣女笑道:“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妹子你想學麼?”
看她的樣子,倒是很想和水寒煙冰釋誤會的。
水寒煙哼了一聲,叫道:“我才不要學呢!不是連你自己都知道是雕蟲小技麼?我還學它做什麼?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傲天見水寒煙說話依舊是很過份,連忙道:“我師妹小孩子家說話往往欠缺考慮,請姐姐不要見怪。”
藍衣女還未應口,水寒煙已是一臉委屈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