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關切之意已然,驚訝之心頓生,由是問之。”
也許讀者已經發現了,張傲天最喜歡用的就是一連串的四個四字成語,而且讀起來琅琅上口,自然也增大了“溜鬚拍馬”的殺傷力。
張炯神色緩和下來,嘆道:“如此油嘴滑舌,不知你和誰學來?你起來吧——三日後是你雪五叔的五十大壽。我正忙於軍務,無法分身。這些禮物,就由你送去吧。”
張傲天道:“哪位五叔?是在廣寧的雪諱寒山雪五叔麼?他家裡我已經有多年未去,只怕他也認不得我了。”
張炯見他的言辭中竟然隱隱有推託之意,心下立時又有不快,說道:“正因為此,我才安排柳二管家與你同去。也不能因為不熟悉了就不去了啊,那不是越來越生分麼?”
張傲天突然道:“朝廷要打仗麼?”
張炯道:“打仗,沒來由的打什麼仗?”
張傲天道:“既然不打仗,還用得著您親自練兵?您親自去多給雪五叔面子哦。”
張炯道:“難道還非得到了打仗才練兵?況且,如此緊急的時候,我怎能擅離職守?一天也不行。”
張傲天聽到“緊急”二字,心中立時有了一種不祥之預感,道:“緊急?您不是說沒仗可打麼?”
張炯嘆道:“朝鮮國的使者剛剛離開這裡去京城,是我送他們走的。”
張傲天臉上的神情似乎很興奮,道:“怎麼了?要和朝鮮國開戰?那就是說我的缺可以補上了?”
張炯怒道:“你就那麼在意你的那個缺?其實補不補有什麼區別?”
張傲天低頭道:“沒多少區別啦,不過,唉,沒補缺呢,上陣打下來的功勞,都是您的,我,呵呵,我想單獨帶兵。”
的確,做為將門之子,哪個不想在戰場上混點功名?
張炯嘆道:“好,也許你很快就有機會了。”
張傲天大驚,“難道真的要和朝鮮國開戰?”
張炯搖頭道:“你啊,不要聽了風就是雨,不是要和朝鮮,而是倭國。”
張傲天奇道:“朝鮮又不是我提起來的,不是您嗎?還有,幹倭國什麼事啊,哈哈,是不是要去江南抗倭啊?”
張炯見他始終不能嚴肅,皺眉道:“江南的倭寇,多數是倭國內的一些盜賊和浪人,以及一些小股部隊,這次的卻是大隊伍。”
張傲天報之冷笑,道:“有多少?有五千人麼?您給我三千精騎,我就讓他血本無歸!”
在他的心裡,可能五千人就應該是大隊伍了。
張炯冷笑:“五千人?豐臣秀吉的二十萬大軍,已經攻下了上京(今漢城),朝鮮國的國王現在正在鴨綠江對岸呢,朝鮮使者此來,是求援的。”
張傲天道:“那麼說朝鮮國完了?”
張炯嘆道:“現在豐臣大軍,佔領了朝鮮大部,朝鮮也只有有限的抵抗力量了,還多半是一些自發的抵抗,老百姓也只能拿起鋤頭上陣了。”
張傲天道:“難道用鋤頭也能抵擋二十萬大軍?”
張炯冷笑道:“不用鋤頭來抵擋,難道刀子砍來就用脖子去扛?豐臣大軍西侵,和你打過的山賊馬賊的性質完全不同,這不是簡單意義的掠奪,而是侵略,不單在於燒殺淫掠,而是要將一個民族亡國滅種,擴大領土,成就自己的野心。信使報回來的訊息說,有的時候,在一個城裡面,就屠殺死上萬人。”
張傲天聽了此語,叫道:“這點似乎說不通吧——要說是燒殺淫掠,我都可以理解,但——好端端的屠殺做什麼?殺死一個人,對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可言?”
張炯嘆道:“可是,訊息應該不會有錯,而且倭寇天性兇殘,很多人以殺人為樂,而同時,他們的目的,也是想透過屠殺來達到震懾朝鮮軍民的作用。”
張傲天怒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不出兵?”
他此刻只有一腔熱血,恨不得多殺死幾個倭寇。
張炯道:“孩子話。出兵又不是我說了算,和外邦開戰,得要聖旨。只要聖旨一天不下來,我就不能過鴨綠江一步,但假如豐臣秀吉真的要過鴨綠江,那我會叫他好看!”
張傲天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使者趕到京城,朝廷下了聖旨,只怕至少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張炯道:“那也只能等下去,沒有聖旨,我只能做準備工作,訓練士卒,籌集糧草。”然後他又嘆了口氣,“還有一點,即便真的東渡鴨綠江,也未必會讓我去。”
說到這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