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及老夫的速成之法。”
張傲天還未答話,水寒煙已叫道:“看你的樣子,邪裡邪氣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憑什麼當我的師父?”
禿頂老者氣的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哼了一聲,道:“小女娃兒不知天高地厚!就連你師父見了我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你實在是缺乏管教!”
張傲天忙道:“小女孩兒年輕不懂事,實不足怪——前輩大人大量,自是不會和她計較。在下這裡還有問題向前輩請教,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禿頂老者哼了一聲,“老夫三十年前便有天下第一刀的稱號了,你這兩個娃娃竟然不認得老夫,實在可笑!”
張傲天心道:“天下第一刀?沒聽說過,看來定非等閒之輩,這可如何是好?”再看剩餘眾人,個個都似有點本事,只怕自己連其中一個都打不過,這可如何是好?
他想了想,這個禿頂老者應該是眾人之首,如果要應對,自然得從他開始,於是道:“前輩三十年前刀法便是天下第一,三十年後,刀法自然更是已到化境了。”
禿頂老者哼了一聲,不做理會,不過臉倒是仰得更高了。
不過張傲天說得這番話,對他來說,還是十分中聽的,就是啊,誰不喜歡聽奉承話呢?
張傲天滿臉堆笑,說道:“晚輩能有機會見到前輩,實屬三生有幸,既然如此這個機會不應該錯過,自然要向前輩學習學習了。”
他有意說成“學習”,因為若說成“請教”或者“討教”,那都是要動手的意思了。
禿頂老者滿意地笑了笑,道:“學習?很好,老夫喜歡虛心的孩子,只是不知你想學些什麼?”
張傲天微笑道:“既然如此,晚輩就獻醜了,前輩,外面請”然後微微躬身,右手高抬,指向大廳門外。
禿頂老者呵呵一笑,“好,那老夫就看看,你到底要獻什麼醜!”大咧咧地走出門外。
張傲天等眾人都跟隨在他後面,走了出去,水寒煙心中疑惑,小師哥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一行人來到室外,在小樹林邊站定,張傲天笑道:“前輩,晚輩獻醜了,不過晚輩的本領低微,望前輩不要見笑。”
禿頂老者哼了一聲,道:“一個人縱然真的本領低微,但是還可以意識到自己本領低微,至少也算是很有自知之明,所以,老夫不會笑你。”
張傲天微微一笑,人已飛身而起,在一株大白楊上連點數下,已有數枚葉子飄落而下,而他的人也在半空中急墜而下,長劍出鞘,揮臂一掃,長劍過處,一片綠葉已經被斬為三截。
禿頂老者輕蔑地一笑,“小子,這是何意?”
張傲天道:“這是晚輩練習的一種劍法,但難有進益,所以想請前輩教我。”
禿頂老者冷笑道:“這種砍法,老夫閉著眼睛都易如反掌。”
張傲天道:“這是晚輩三年前的功力,就在一年前,晚輩又有進益。”右腳在地上一震,數片落葉飛起,張傲天又是一劍揮出,在劍與葉子接觸的瞬間又是手腕一振,已將一片綠葉斬成均勻的五截!
他這一招,說是一劍,其實是利用手腕的震動,在一瞬間揮出四劍,四劍在瞬間內全砍在落葉之上,將落葉砍成五截。
眾人喝起彩來,因為張傲天剛才那一劍雙斬,在眾人眼中,實在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是這一招一劍四斬,在座的人就都有些吃驚了。
即便是一個劍術好手,也不易做到這一點。
禿頂老者冷哼一聲,道:“你以為這就很了不起了麼?”
張傲天道:“只要前輩在斬葉這一點上超過晚輩,晚輩就改投在前輩門下,如若不能,斗膽請前輩離開天池,並原諒晚輩招待不周之過。”
禿頂老者冷哼道:“雕蟲小技,何足道哉!你且看好了——”已從腰間抖出一柄緬刀來。
“且慢——”張傲天道:“前輩是否已經答應?”
禿頂老者又哼了一聲,“老夫難道還會賴帳不成?”
張傲天道:“既然如此,前輩請!”
禿頂老者左掌緩緩推出,距離大樹尚有丈許距離,卻見大樹已經抖動,樹葉紛紛落下,接著,他右臂向天一揮,只見得寒光一閃,一枚落葉已經被斬為七截!
這式一刀六斬,自然比張傲天那一劍四斬又高明得多了,那十幾個人立刻齊聲叫好,還連同許多讚歎之詞。
水寒煙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心中道:“難道小師哥是有意要輸給這個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