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你李如楨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你不過也只是倚仗你爹爹和你大哥而已罷了。
無論怎麼理解,這話聽在李如楨的耳中,都是非常的不爽。
張傲天微微一笑,“如楓——後會有期。”
言畢,看都不看李如楨一眼,人已經從門中走了出去。
他的這個舉動,雖然沒有言語,但已經是在反擊了。
這裡麵包含了對李如楨的輕視,李如楨如果還可以忍受,那他也可以算是一個人物了。
只聽李如楨大聲叫道:“你給我站住!”
張傲天站住了身子,卻沒有回頭,道:“李兄還有事嗎?”
李如楨厲聲道:“小子,你爹已經臨陣脫逃,你還有個屁倚仗?敢和老子這樣講話,你考慮過後果沒有?”
張傲天強壓怒火,緩緩轉身,說道:“的確,家父已經掛印歸隱,在下無可倚仗。而李兄的父親和大哥都是國之棟樑,李兄可以倚仗的東西,的確要比在下多得多了。”
這句話也是飽含冷嘲熱諷,李如楨那是臉色漲紅,怒道:“你——你——”
他此刻也是一腔怒火,卻發洩不出來,畢竟他沒有張傲天那麼犀利的言辭。
張傲天繼續冷笑,“只是,不錯,我以前是有的倚仗,今後,我一樣有的倚仗。不過,我倚仗的東西,不是你所說的那些。”他突然露出了一副很有魅力的微笑,神色中也是透露著極度的自信,“我所倚仗的東西,就是——我自己——”
李如楨冷笑,“你自己?你以為你是誰?”
張傲天繼續在笑著,“因為我是——張——傲——天——”他頓了一頓,平靜地說道:“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依舊是——”
李如楨怒道:“好,張傲天,我今天就要幫你治治病!”
張傲天淡淡道:“可是在下並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倒是李兄,似乎肝火太盛而中氣空虛,心神無定而怨氣滿身,是為大疾之前兆。除非平心靜氣,遠離酒色,心胸開闊,襟懷坦蕩,不能醫也。”
李如楨勃然大怒,吼道:“小子,你憑什麼教訓老子,你算哪根蔥?”
張傲天冷笑道:“令尊大人見到在下的時候,也要稱呼一聲世侄,而李兄卻以在下的長者自居,難道閣下與令尊也成了兄弟?”
李如楨再也無法忍受,一拳狠狠地搗出,直擊張傲天的胸膛!
張傲天從他出拳的速度和威勢便可看出,這位李三爺的拳法也不過就是花架子而已,於是身子微微一側,接著一個“順手牽羊”,李如楨的身子便已經在他的身側衝了出去!
李如楨一連衝出了十幾步,這才穩住身形,勉強站定,還好前方沒有什麼假山樹木之類的障礙。
若是讓張傲天那日對付鸚鵡的那一幕再次重演,張傲天也就不是張傲天了。
人,怎麼也會有進步的吧。
何況是一個聰明人?
李如楓的人也已經奔了出來,來到李如楨的身旁,輕輕地扶住了他,“三哥,你,你沒受傷吧?”
李如楨怒道:“受傷?我受什麼傷?就憑他這個毛頭小子,花拳繡腿,也能傷得了我?我只不過是怕打壞了他,你心裡難受,我才故意閃到一邊的!”
張傲天笑了笑,看來這位李三爺,更愛惜的是面子。
兩人經過這一招交手,自然也都知道了對方功力的深淺,在張傲天眼裡,這位李三爺的功夫,那才真的是花拳繡腿,而在李如楨的眼裡,張傲天的功夫,那就是四個字——深不可測,至少他是測不出來。
張傲天躬身道:“多謝李世兄手下留情,傲天感激不盡。”
李如楨咧嘴一笑,突然道:“不過我似乎也發現,傲天的武功也是非同一般啊,如此身手,怎不思為國效力?”
頃刻之間,他對張傲天的態度立刻又變了一個樣子。這讓張傲天也感覺到了,這位李三爺也是深不可測。
李三爺深不可測的,是他的為人處事。
適才還是滿懷敵意,突然又笑臉相迎,如果張傲天繼續能保持“自戀”的話,那就可以理解為李如楨已經被自己“出神入化”的武功所折服,或者是被自己“風流倜儻”的氣度所傾倒。
可是,他怎麼感覺,又都不像,李如楨此刻的態度,反而像是笑裡藏刀。
只是,他這把刀,究竟藏在哪裡?又是為了什麼呢?
張傲天不知道,於是他順口應對道:“李世兄怎知在下不思為國效力呢?”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