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哲沒降落好,直接把一張酒桌砸翻,一酒桌的人被眼前的場面震撼得目瞪口呆,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朱至偉憤怒的鐵拳隨即跟到,一陣亂舞砸向納蘭哲,邊砸邊喊:“打我呀,你不是天階武者麼,打我呀我叫你是天階武者,就你還天階武者,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揍成天階殘廢”
納蘭哲當然是裝的,朱至偉這點力道,也就給他撓個癢癢,不過現在情況不明,看起來那個朱戰北實力不俗,所以最好還是靜觀其變,別亂出手的好。
“住手!”
朱至偉打得興起,不知道誰敢在這節骨眼上唱反調,好奇地停了下來。
說話的是不遠處一個四人桌上的白衣少女。
“你說什麼?”朱少爺邊說邊獰笑著走過去。
“住手。”白衣少女站得筆直,一臉怒容。
“你是看上這小子了麼,這麼心疼。”朱少爺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朱戰北一行人也走了過來。於是朱至偉膽氣更壯了,不說話,壞笑著看著白衣少女。
朱戰北收斂了剛才的怒容,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四人。
站著的是個一襲白衣的青春少女,長相頗為秀美,即使不笑,也能隱隱約約看到她那一對深深的酒窩,她面板細緻白皙,似乎吹彈欲破,一雙漂亮的小耳朵上戴著一對鑽石耳釘,一看便知是個大戶人家的千金。
白衣少女身邊是一個端坐著的紫衣男子,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臉上帶著一絲從容的淺笑,從布料上看,其衣服價值不菲,以衣度人,這男子必然也是達官貴族出身。
比衣服更耀眼的是男人由內而發的氣場,那是隻有對自身實力具有強烈自信的人才會擁有的氣質。
相比紫衣男子,其身邊的男人似乎更引人注目,那是個古銅膚色的捲髮男人,似乎是個火雲混血,就是火島人與水雲人生的孩子,也就是俗稱的黑黃混,這種人幾乎是天生的馴獸師——
這時候朱戰北注意到混血男人的手臂上有一隻碩大的黑蜘蛛,於是斷定他是馴獸師無疑,所以即使沒有那道從右臉眼角延伸至嘴角的刀疤,這人看上去也足夠可怕。
相比其它三人,桌上的最後一人顯得微不足道,看上去是個十五六歲的安靜少女,只見她著一身黑衣勁裝,從始至終都低著頭,眼睛微閉,面無表情。
“怎麼不說話了,美女。你看,我這不是聽你的話住手了麼。”朱至偉笑得不懷好意。
“至偉,算了。”
朱戰北沉穩地說一聲,他已看出眼前這四人可不像那冒牌的天階武者,而是貨真價實的不好惹。
可惜朱大少爺卻看不出這一點。
“算了?就這麼算了?”朱大少爺的語氣不容質疑,那就是此事絕不能算了,而且沒完。
“喂,你爹都說算了,老師說了,聽爹話的才是好孩子。”捲髮刀疤男歪著頭,一臉壞笑調侃朱至偉。
朱至偉怒髮衝冠,正待發作,被朱戰北攔了下來。
捲髮刀疤男依然歪著頭,看著朱戰北說:“看來老先生的視力要遠勝於朱少爺啊,在下強烈建議朱少爺去看看醫師,最好吃點豬眼補補眼睛。”
第八章 驚與喜(第八更)
“補你媽!”朱至偉甩開他爹的手,揮起拳頭砸向刀疤男。
刀疤男靈活地閃開,鄙夷地看著朱至偉,眼神中的不屑滿滿的要溢位來,彷彿在看一坨屎。
朱至偉繼續出招,刀疤男只是躲閃,並不還手,甚至屁股都沒離開座位。
納蘭哲一看,就知道朱至偉遠不是刀疤男對手,但朱大少爺只顧進攻,倒沒觀察到這一點。
朱戰北臉色變為怒青,想兒子愚笨不堪,又怪這些人欺人太甚,想今天要不出手,顏面何存。當下右手握拳,蓄一口氣,作勢就要揮出——
“砰!”
朱戰北一拳下去,只聽見一聲慘叫,然後是身體與酒桌親密接觸的聲音,只是這一聲比之剛才納蘭哲那一聲要響得多,可見也慘得多。
觀眾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是因為沒想到這老頭下手這麼重,二是想不通為什麼這老頭竟然是對自己兒子下手。
朱戰北大駭,是幻術!
人階護衛程亦寒急步上前扶住朱戰北,警覺地望向酒桌上的四人。
刀疤男一個莫明其妙的表情望向白衣少女,白衣少女一臉詫異的搖搖頭。於是又望向紫衣男子,紫衣男子微笑著搖頭。
這下換刀疤臉一臉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