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灩也想恢復屬於自己的記憶。
“過來。”從石臺邊走下,挪步至水池旁,向雲灩招了招手。
戒備地看著對方,雲灩走到那人身旁,一模一樣的臉倒影在水中宛若雙生子,手被對方牽起,一股寒氣竄入心坎,身上開始有什麼東西在移動。
低頭看了看與對方牽著的手,一條又一條的游龍活過來似的透過對方的手遊至他的身上,雲灩甩開對方的手,怒視著,可惜已經遲了,那人身上的刺青漸漸退去,全數度與他的身上。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究竟想要什麼?!”重新迴歸到他的靈魂裡去了麼?可是還是想不起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那人依舊面無表情,道:“我就是你,你會知道的。歸於一體,心意卻不相通,恨也好,怨也罷,你我都累了。”把身上佩戴的東西全都交到雲灩手上,又道:“靈魂已碎,但總有聚合的一天,亦是大限之日,或去或留,存滅,怨恨就在一夕之間,你若想和閻雅文廝守必定要戰勝餘下的殘魂。”雲灩雖不大明白這個自己在說些什麼,但話語的基本意思倒是明白。
已經到他的大限之日了,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很快就會露出水面,至於去留的意思雖不清楚,但至少他確定他要留在閻雅文身邊,不是半鬼之身的他,而是完完整整不再有所顧忌的他。
兩人看著水面,一時無言以對,那人雙眉微蹙,道:“去吧!我們皆為龍神之裔,只有自己才能真正地掌控自己的靈魂,自己的力量。”雲灩還弄不清楚什麼情況,人便向水池裡撞去。
白衣已模糊,那人的身影漸次遠去,感覺到自己不斷地往黑暗處沈去,雲灩心裡卻是一片安然,恍惚間,耳邊又傳來那首如泣如訴的越人歌,一個翻身,能在水中如常呼吸的他向深淵處游去。
他所希望知道的事情就在前方。
☆、第一百零四章 又入廠了
靜默地注視著床上戴著氧氣罩昏睡的雲灩,閻仲儒不由得心裡泛起無名火,怎麼每次都是這家夥出事兒,每次躺醫院的都是他,自己和閻雅文無論怎麼陪伴在他身旁都無補於事,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繼續看守著。
夜裡的醫院一陣騷動過後又歸於靜寂,推開房門的聲音顯得十分刺耳,閻雅文在外頭打了一通電話走回病房中:“怎麼,倦了麼?那就先回去吧!不是說那案子還沒結束麼?”儘量壓低聲音,以免驚擾雲灩。
“啊那案子本來想息事寧人的,現在那麼一鬧,混過去還真難了。哥,雲灩他又救了我們,對吧!”石室內滿布濃霧時他只是不斷地走動呼喊,但真像鬼打牆一般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人,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石室之中。
“嗯。那家夥就衝著小灩來的,況且石室是他的地盤若是還有其他人被他逮住了,那還真的不敢想。”怪不得小灩會讓閻仲儒驅走取證的警員,原來早就猜到那家夥真的會來。
不像在夢中那般不真切,這次閻雅文的的確確是被那家夥逮住了,若不是小灩現在他早就變祭品放上那石臺上了。
“現在石室是封了,暫時都不會讓考古隊的拿回去,對了,還有這個。”閻仲儒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佩,“這東西取了下來,還給他,不過變成兩塊了。”這玉佩見過是見過,但還是不懂怎麼把兩塊配件合在一起。
閻雅文接過玉佩在手上掂了掂,不一會兒又把玉佩鑲嵌好放在雲灩手心讓他握著,這次雲灩的情況不容樂觀,明明身上有那麼一點兒擦傷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傷口了,卻昏迷不醒,氣息微弱,身體出現不同程度的硬化,更褪去了血色,看起來,就像,一具屍體,可以說雲灩是屍化了。
現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喚醒雲灩,只能把尚未完成的事情給辦妥當了再另做打算,閻雅文道:“關於那把青銅劍,還有點什麼線索麼?”只差青銅劍了。
瞄了瞄自家大哥,閻仲儒道:“線索話說,最清楚的莫過於就是躺在這裡的這個人呀!”面有難色地瞥了一眼雲灩。
閻雅文思索了一會兒道:“褻瀆祭壇的都無一倖免,如果青銅劍真的是被賣了出去,那為什麼買主還沒死?”
“敢情買這東西的人是個天師?”神鬼有了,半人半鬼的有了,照靈的相機有了,閻仲儒這個人民警察相信有天師也是正常的。
“天師?哼,你還沒見識過那家夥的厲害,那豈能是小小的天師能製得住他的?”那家夥散發出的壓迫感以及力量不容小覷。
“能一手挖心的,就知道他有多厲害了,那青銅劍的事情,當初是從那些古董販子嘴裡打聽出來的,咱